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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筐子里捡的柴火和柴刀拿出来,义勇从灶台下找出火石和一把干草熟练地点火,火焰中的柴火没有放得太多,姐弟俩围着小小的火堆取暖。

义勇小心地展开手掌,一直在钝痛的左手就像是被不锋锐的刀刃来回划割,但是像是有什么东西阻隔着,所以疼痛的程度倒还能不至于令义勇嚎叫出声。

蜷起的左手在火光下微微颤抖,茑子轻轻握住,担忧地询问,“疼吗?”

“不,”义勇摇了摇头,低下视线,“只是冻僵了。”

见弟弟不肯说实话,茑子也没戳穿,只是映着火光细细抚摸手中的小手,家里没有油灯,只能每天在月光日光下劳作。

义勇的手上没有伤口,茑子只怀疑是义勇之前在外吹风吹得久了,坐的久了,才会发抖,纤细粗糙的双手拢住幼小的小手不断摩挲,时不时的哈出白色的热气暖暖。

外面的天还没亮,但是村子里的村民们都已经起床了,茑子跟着村里人捡了些柴火好回来做早饭。

等暖和好了身体,茑子就开始做饭,只依靠父亲遗产艰难过活的两人冬天的口粮其实大部分全靠村里人接济,但是日子难过,有时候一碗粗饭两人省着能吃两天,热了吃,吃了热。

最大的幸运大概是这个国家哪怕冬季会冷,但是在不算破烂的屋子里不会被活活冻死。

往稀稠的粗粮稀饭里加上一碗水,等水烧开这饭就做好了,被水稀释了一次又一次的稀饭里粮食颗粒少的就像是家里的钱袋子。

冬天没什么农活,除了捡柴火供暖,对富冈姐弟来说就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火堆在一做完饭的时候就灭了,茑子搂着弟弟准备再睡会,在睡前心里还盘算着一会该去哪里弄些食物,没注意到缩在怀里的弟弟抱着双臂咬紧了牙皱眉。

……

阴暗的下水道内,肉/体组织撕裂的声音如同布帛,真人一寸一寸的割开富冈义勇的皮肤,从左手蔓延到心口。

越是接近于要害,富冈身体的反应越大。

随手捡来的钝刀在真人的手里,就像是拥有丰富外科手术经验的医生手里的手术刀,每一次落刀都精准的切割开纹理。

人形咒灵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它对人体的认识早已经达到了极致。

人体组织损伤又愈合,而咒灵乐此不疲。

充满铁锈的刀刃很快就划破了心脏,不断跳动的泵压出的血液一下就从伤口处溅出,不过很快,伤口就愈合了。

“好吧 ,看起来普通的工具可以伤害到你,不过你的修复能力已经突破了人类的范畴,可以称之为是诅咒了。”真人甩了甩刀具随手向后一扔,他本来还想试试咒具对富冈的影响是不是和普通武器一样,只可惜,富冈自己的刀被杰拿走了,而他自己的术式不适合做这类的实验。

真人的咒力如同有生命一般缠绕着富冈义勇,钻入毛孔渗进深处,不过他还记着不让自己的咒力影响到杰的术式。

与此同时,远野善跟着自称计划改变这个世界所有人类的一个人类见到了奇怪的咒灵们。

眼睁睁看着从高楼林立瞬间变成了沙滩大海,接受了二十多年无神论教育的远野善开始怀疑自己从小培养建立出来的三观。

事实胜于雄辩,而接下来他见到的所谓的未来的同伴们更是让远野善沉默。

一个火山头,一个树枝头,一个章鱼头……这就是他所说的诅咒……

远野善的余光撇向给咒灵们介绍自己的夏油杰,总是喜欢笑着说话的男人语气温和,和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但是已经见识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