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苏珊帮你安排吧,林利斯戈宫那边也打好招呼了,要求可以随便提。”威廉说。
“嗯,没什么要求,而且暂时还是要保密。”沈玉说。
“知道。”威廉在那一头禁不住感叹道:“我可真羡慕你们,竟然都二十年了,你才多大啊。”
二十年是沈玉和鱼年相识的时间,确切来说今年是第二十一年,可其实他们不仅分开过,相识之后也没能时常在一起,可就是不知怎么的,威廉记不住他们结婚的年份,偏偏把他们相识几年给记得牢牢的,并且每每提起来就羡慕的恨不得能重新回娘胎一次,然后守着时间等他家笙笙出生似的。
沈玉不纠正什么,却也感叹岁月真是走的快,幸而世事变迁,他还能守着小鱼,便是天大的幸事。
“到时候见面再说,先挂了。”沈玉听见浴室里传出了动静,便结束了通话。
鱼年擦着头发一身水汽地走出来,在沈玉眼里就好比一朵出水芙蓉,他冲鱼年招招手,让鱼年在自己跟前坐下,然后给他擦头发。
“说好了,威廉和寒笙会过来吗?”鱼年微仰头问沈玉。
“会,苏珊明天出发,路上就能安排好,威廉和寒笙要晚两天,他们一到就把派对这件事先解决掉。”沈玉不耐烦派对,在鱼年面前他也没必要掩饰。
沈玉早熟得很,鱼年一开始样样都学他,在最初相爱的岁月里,沈玉那些不为人知的真性情被鱼年寻珍珠似的从蚌壳里小心翼翼挑拣出来,后来在一起时间长了,两个人活成了一个人似的,沈玉又回回被鱼年里里外外扒得干干净净毫无保留的,如同一颗被越磨越亮的珍珠,在鱼年眼里也就再没什么可以隐藏,很多时候亲密关系的归处就是自在和放松,这意味着在对方面前自己什么样都可以,久而久之,沈玉也就习惯了在鱼年面前想什么就说什么,毕竟他的小鱼是真的长大了,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我们可得把注定要浪费掉的美好夜晚先补一点起来,你说好不好啊?哥哥?”鱼年眨着大眼睛,他的脑袋此刻正贴着沈玉的大腿根,这个角度很方便沈玉低头吻他,两人的脸倒错着,沈玉从鱼年的嘴唇吻到了下巴,再一路延伸到了他的颈侧。
“没什么不好的。”沈玉边吻边说:“夜晚本来就该属于我们。”
澡显然白洗了,夜却还很长。
翌日,偌大的排练室里,鱼年对镜练习。
艾利克斯的确很专业,鱼年很多角色都演过,就是没演过模特,这一刻他已经融入了自己的新角色——一个即将被赶鸭子上架的外行模特,正在跟着老师临时学走台步。
沈玉作为临时翻译,也在排练室里待着,不过本来排练室这种地方光不溜啾,连半张椅子都没有,这会儿沈玉所在的角落却好端端摆着一张沙发,一张小桌,以及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他手边一杯热茶。
一上午的训练结束,鱼年谈不上累,但由于注意力一直集中,此刻总算能够放松,他便挤到了沈玉身边,靠在沈玉的身上休息。
沈玉翻译占用了一小部分时间,剩下的时间都在用笔记本连线国内处理一些事务,鱼年也不说话,脑子里也什么都不想,就安安静静在沈玉身边窝着。
有人经过排练室门口,见状都不好意思打扰两人的清静,倒是鱼年肚子“咕咕”叫起来,沈玉合上笔记本,笑着揉了一把他的脸:“饿了干嘛忍着,下去吃点东西。”
“懒得动。”鱼年没骨头一样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