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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桥段 边棠 5364 字 5个月前

“我又凭什么要因为你一句话就发誓?用我祖宗起誓吗?我祖宗难道不是你祖宗……”

扯七扯八,林殊止没心情跟他瞎扯。

“没别的事我就挂了。”他撂下一句话把电话挂断。

林殊止与林正安天生相克,从林殊止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时起从来没有一通电话能好好地挂断。

但这通电话也不算毫无作用,起码林正安刚才亲口说了,不是。

林殊止稍微放下心来。

起码这一次不是他的错,是陈穆单方面误会了他。

但是与不是也不再重要了。

反正他和陈穆算是已经玩完了。

今天陈穆出口伤人,言语极具侮辱性,还想不知出于何意要和他再做一次那种事,他情急之下就甩了那人一巴掌。

力度没控制好,他掌心现在还发麻。

但林殊止不打算为了这天大的误会去努力地解释,今晚他尝试过了,单薄的解释一点用都没有。

闹成一团浆糊便一团浆糊吧,何必揪着其中一个线头妄想将其理顺,理得顺就算了,理不顺还费时费力。

他们总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陈穆只看实质性的证据。

说难听一点,陈穆没有人情味,只能算一台输入指定程序才能运行的机器。

他的确喜欢,但也没喜欢到不要脸。

再被侮辱多几次的话……不要了。

《行风》的杀青宴在几天后举行,明明只离开剧组几天时间,但林殊止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仿佛他与邱宇原本就是同一人,仿佛他不是拍了部戏,而是过完了一场人生。

也许是酒精作祟,林殊止又隐约之间听到有人在喊他角色的名字,他想应答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发不了声,想睁眼看清楚些也不行,因为认真一看他又成了他自己,倒在那张与陈穆共度一晚的床上。

听见有人喊他邱宇,可以解释成还没有出戏。

那后者呢?

他一定醉了。

林殊止的确喝了个酩酊大醉,这次他毫无顾忌,没有飞机要赶,也没有提前安排好的工作要做。

最后他不胜酒力,坐着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嘴里还不时念叨着“还能喝”和“再来”。

无人察觉出他的异样,只给他办理了一个房间放任其大睡一场。

醒来第二天已过晌午,酒店房间灯光昏暗,林殊止人不算清醒,睁眼看见一张凌乱大床的虚影以为时间倒流回几个月前那一场宴会。

身边空空荡荡,没有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手臂,他确认是又做了梦。

酒劲还没完全过去,也不打算处理宿醉后的头痛,他摸回家后又睡得天昏地暗。

这一觉醒来时已经天黑,从虚幻回到现实中又需要适应。

接连着两天的荒唐,他总算回过味来。

原来戏拍完了,陈穆也见了。

他和陈穆也没合作的可能了。

酗酒的后遗症是头一连着痛了好几天,林殊止不特地去寻找方法治好它,只放任其爱痛到哪步算哪步。

不头痛他就无事可做了。

他讨厌那种一睁眼,从新的一天就开始意识到他与陈穆再无交集的感觉。

头痛能明显分走他好多注意力。

他越来越追逐那种酒精麻痹神经带来的快感,家门口就有家规模不小的便利店,酒水一类的商品排满了一整个货架,二十四小时营业。

林殊止成了凌晨两点到五点光顾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