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规划里都是你。”他说。
温浅没想到正经问个问题还能被撩了,拍了拍程斯刻的背:“没个正经。”
“真的呀,”程斯刻一本正经地说情话,“我只知道我的规划里一直有你,其他的我真没多想。”
温浅轻咳了咳,耳朵尖已经红透了,他强忍着臊意,劝道:“算了我也不问了,你再好好想想,你的世界里不能只有感情,不能只有温浅。你的一生是为你自己活的,不是为我活的,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深思熟虑,不要意气用事,知道吗?”
程斯刻其实心里是有一些想法,但现在这些想法还不成熟,不足以为温浅道,当下只颇为乖顺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放心吧。”
林语生最终只因绑架未遂被判了两年,开庭的那天温浅和程斯刻也去了,现场他们没看到印乘恪,只看见了穆青和林小语。林小语一直在哭,被穆青牢牢护在怀里。
庭审结束后,林语生从被告席上下来朝旁听席望去,他的目光一一点过林小语和穆青,又滑到了温浅和程斯刻的身上,他在程斯刻的身上停留许久,最后扯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随即被带走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印乘恪或许是忌惮警察,并没有对红研再出手,也没有动用手段非要保林语生出来。林小语在见了林语生一面之后也逐渐接受了他哥哥需要坐两年牢的事实。
温浅和程斯刻因为身份尴尬,也没有主动去见林语生,可就在林语生正式开始服刑的一个月后,林语生竟然主动要求见程斯刻一面。
“前几天印乘恪的律师去见过林语生一面,但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林樾在电话那那头说道。
“你是怀疑林语生突然想见小狗跟前几天的律师见面有关系?”温浅坐在沙发上开着公放,旁边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微妙的程斯刻。
“嗯,前几天缉毒组刚在南淮郊区一个叫旺发村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制毒窝点,里面领头的人叫彪子,这个彪子供出了他的上线是林语生。”
温浅闻言一惊,和程斯刻对视了一眼。
“林叔真的参与制毒吗?”温浅艰难开口。
“如果彪子的口供全部属实,那林语生现在面临的就不是绑架未遂这么简单的事情了。牵扯到制毒,这个案子大了,”
“只供出了林语生吗?”程斯刻眉头紧皱,“印乘恪呢?”
“彪子只是下面做事的,一直只和林语生单线联系,他恐怕也不知道林语生的上头又是谁。”
“所以印乘恪在这个时间点派律师见了林语生……”
“是警告。”林樾暗叹,“恐怕他要自断臂膀了。”
程斯刻去见林语生的那天是个阴天,从一大早天空中就飘起了细雨,温浅开车将程斯刻送到看守所门口。
“去吧。”温浅将一把伞递给程斯刻。
程斯刻接过雨伞,点点头,转身打开车门,而温浅的声音也在这时候传来。
“小狗,”温浅拉住了程斯刻的手臂,“不论他说什么,你都是我的小狗。”
程斯刻回头深深望了温浅一眼,反手轻轻捏了捏温浅的手心以示安抚,随即下了车。
温浅看着程斯刻的背影,总有种说不出的心慌,他不知道林语生会跟程斯刻说什么,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场对话一定会对程斯刻产生不好的影响。
程斯刻在会见室的玻璃一侧坐下,静静等待了五分钟,随即大门被推开,穿着一身刑服的林语生走了进来。
他和之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就是清减了几分,那一派儒雅的气质像是刻进了骨子里,始终不随环境而改变。
林语生看见程斯刻的时候,脚步不自然地一顿,他的目光落在了程斯刻的身上,好像是在看着程斯刻,又好像是在透过程斯刻看着别人。
他上年纪了,眼角皱纹道出了岁月的流逝,但程斯刻看着他却依旧能从他身上看到当年那张照片上那个清俊书生的模样。
林语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