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这次不仅仅是喝醉,还夜不归宿!这简直就是罪上加罪,罪加一等。
温浅摸了把脸,怀揣着悲哀与心虚心想,温浅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连小孩都要害怕了。
可谁让这小孩不是一般小孩呢,那是他的小狗!
温浅连早餐都顾不上吃了,收拾好东西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家而去。
推开家门的时候,温浅还期冀于程斯刻今天能去图书馆自习,结果门一开,他盼着走的人正端端正正插着手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回头瞥了一眼大门,见到是他之后又收回了视线,一张脸拉到地板上,周遭的气温都在骤降。
温浅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贴着墙根小碎步往前走,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路上程斯刻都没有什么动静,温浅刚松了口气握上了门把手,结果只听那六月飞雪的声音冷冷传来:“你昨晚去哪里了?”
温浅心里一咯噔,握住门把手的手弱弱地缩了回去,他偷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程斯刻,表情阴沉,裹挟着北冰洋的寒流让温浅在大夏天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我……我……你脖子怎么了?”温浅正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余光无意间瞥过了程斯刻的脖子,骤然发现小狗的脖子上用一圈红红的勒痕。
这勒痕熟悉又陌生,他伴着程斯刻的童年长大,却也很多年没有再出现过了。
那是锁链的痕迹。
当下温浅再顾不上心虚了,他大步走上前抬起程斯刻的头仔仔细细观察了他脖颈的红痕,手指小心翼翼地扶上那道痕迹,上面还有几处破皮,被手指触碰的瞬间,程斯刻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温浅心疼又心焦,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程斯刻锁自己了?他又把锁链拿出来了?
“你锁了自己?”温浅眉间紧皱,满脸不可置信。
程斯刻不看温浅,拿下了温浅放在自己脖颈的手,转头看着窗外。
温浅顾不得那么多,当下手上用劲儿将他的脑袋掰了回来直视自己,大声焦急道:“说啊,你是不是又拿锁链锁自己了?”
程斯刻不答温浅的话,再一次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现在是我问你!”温浅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他期望程斯刻给他一个否定的回答,好像以此就能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程斯刻已经跟过去彻底割裂了。
“回答我!”程斯刻暴呵出声,额角的青筋凸起,跟盯住猎物的狼一般目放凶光,双目赤红。
温浅被吓一跳,下意识松了自己的手。
他很怕说实话继续惹怒程斯刻,小狗现在的状态不对,想半天也只低声道:“大人的事儿小孩子不要多问。”
没想到这一句话却彻底惹怒了程斯刻,温浅眼见程斯刻从他身前站了起来,温浅这才发现,原来小狗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跟他差不多高了。
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此时的程斯刻浑身散发出的威压却连温浅都想后退。
程斯刻双手紧紧握住了温浅的胳膊,手上用力之大让温浅痛得皱起眉头。
温浅能清楚地看到程斯刻紧咬的牙关,程斯刻在努力压制自己,却收效甚微。
“小孩?谁是小孩?”
“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小孩。”
“我不是小孩了。”
“你看不见吗?”
程斯刻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到最后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嘶吼。
为什么要把他当小孩,他早就不是小孩了。
他不仅不是小孩,他还有了许多龌龊下流的想法,有了许多不可告人的心思。
可为什么温浅不知道?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程斯刻能感受到自己在暴走的边缘苦苦挣扎,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