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下就是温浅滚烫的肌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几乎能感受到这人皮肤下正在跳动的脉搏,每一下都在张示着这是一具多么年轻富有活力的躯体,而细腻的肌肤触感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程斯刻这具身体有多么的柔软可亲。
程斯刻想收回自己的手,却又怕温浅因此摔倒,只能硬着头皮咬紧牙关继续将手掌紧紧贴在温浅的腰上,任由这份温度穿透四肢百骸,燃烧所剩无几的意志力。
重新将温浅塞进被窝之后,程斯刻腿一软几乎要就地在床边给温浅磕个响头,他堪堪撑住自己的身子,去给温浅倒了杯热水放在床边之后才从温浅的房间退出来。
程斯刻背靠着温浅的房门,感受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心道今晚这一劫真是左右躲不过。
如今他的思想已经不单单是不正常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邪性,什么仁义道德人伦纲常通通都从他脑海之中退去,他的脑海中只剩一片耀眼的白,白的摄人心魄,白的让人抓狂。
那个夜晚,程斯刻不出意外地梦到了这一片白。
梦里的温浅没让他从自己的身上下来,在程斯刻想要逃跑之际,温浅双手环住了他的后背,他眯着眼睛将程斯刻的上身拉向自己,于是他们鼻尖相贴,嘴唇相蹭,程斯刻能闻到温浅好闻的鼻息,带着丝丝红酒的香气,烫得人心尖直颤。
他迷乱之际,发觉灼热的肌肤正与他的身体相贴,程斯刻低头一看,震惊地发现他的衣裤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少年人身量已长,但依旧带着股青涩的瘦削,整个人挺拔又充满生机,小麦色的肌肤和温浅的形成鲜明的色彩反差,这点色差让入目的场景更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程斯刻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温浅每挪动一下,肌肤就会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他们的躯体在交缠,明明什么都没做,却仿佛云雨已过,彼此之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小狗,我好想你啊。”
程斯刻又听见了几个小时之前在妄高山门口听见的这句话,那时候听着是无言的高兴,可此刻这句话听来却带着具象的情意。
温浅仿佛在一点点将程斯刻融入自己的身体,程斯刻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从他被温浅领养的那一刻开始,他整个人就是温浅的。
他的身,他的心,他的三魂六魄,无一不是眼前这个人的。
程斯刻在一片迷乱之中沉沦,感受着身下之人热忱的亲吻与抚摸,他不懂回应,只能被带着在一片白茫茫之中游荡,漂浮,茫茫不知所以然。
是了,他又看到了那片白,白的耀眼,白的让他仿佛被高高抛起,在云间被白色雾霭层层包裹,那股白色的暖意让他头皮发麻,重重落下的时候连余韵都能让他颤动良久。
程斯刻在一片汗湿中醒过来,大口的粗喘唤醒了他轰然远去的梦境。
他的手无意摸过身下的床褥,发现早已一片濡湿。
温浅宿醉之后是被渴醒的,他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凌晨四点多。
头依旧很痛,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要不是有小狗他还真不知道怎么……
小狗?
温浅睁大了双眼,脑海中迅速闪过了几个片段,是程斯刻在妄高山门口接他的场景。
小狗昨晚来接他了?
是了,对,要不他怎么一个人回来,是小狗来找他了!
那一刻温浅有种说不出的开心,心头埋藏已久的阴云仿佛散去了不少。
程斯刻来找他了,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不再避着自己了。
他没有排斥温浅叫他小狗,甚至他们还抱抱了!
温浅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