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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无耻……无耻!”观泠吓得满脑子都发白,来回骂着无耻。

少年被骂了还不生气,相反眼中兴味更盛,他把观泠带到一家装潢古怪的地下会所,会所外层建筑整体为鎏金华丽风,内层却走的是未来赛博风,霓虹灯光红蓝混杂,人工智能机械人在桌子间穿梭为客人提供服务,就连吧台的调酒师都是覆盖一层人类面孔的机械品,几位衣着华贵的上流社会的客人在沙发上抽烟打牌,一派纸醉金迷的模样。

观泠被少年从肩上放下来,一把放到了椅子上,观泠一瞬间经历了上下颠倒,脑袋晕晕的,坐稳后还怕掉下来,少年蹲在他面前,修长的手指微勾,舌尖搭在唇间,笑得帅气极了,“你也看到了,我的店缺活人,尤其漂亮的,你在我这儿工作吧,我包吃包住,还包干你。”

观泠起身就要走。

结果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后颈冒着冷汗,唇瓣微张,一个字却说不出。

或许说,他是不敢出声。

他看到会所门口停了一辆车,那是他丈夫的车。

前些日子他丈夫还开着那辆车带他去游乐场玩的,如今丈夫坐在车里,从降下的车窗里,观泠看到了丈夫那张沉闷英俊的脸,和副驾驶座上的那个年轻男人。

那个男人露出半张侧脸,生得非常好看,像是混血,发丝都是银蓝色的,他点燃一根烟,懒散咬在唇间,又觉得无趣似的,随手把烟丢给了盛焚周。

盛焚周没有拒绝,竟还替他将那烟碾灭。

两人西装革履,像刚赴了一场商宴。

观泠呼吸一窒,几乎同一时间,他隔着眼前的少年,与门外的盛焚周对上了目光。

他的丈夫有一双无情到极点的狭长蛇眼,永远理性,永远高高在上,永远稳操胜券,他永远想不透丈夫在想什么,永远也不会知道。

兔子玩不过毒蛇。

也玩不过狐狸。

盛焚周冷淡移开视线,车窗也关上了。

观泠坐回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陷入一种不可言喻的痛苦里,不是……我们,不是还没有离婚吗……为什么……有别人了呢……他的丈夫……在离婚冷静期结束前,盛焚周,在法律上还是他的丈夫,为什么和别人在一起呢?不是洁癖吗?不是最不喜旁人与他同乘一车吗?

为什么现在……

在报复我吗?

您——

一直蹲观泠面前像求婚的少年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观泠这样子很奇怪。

“你怎么了?”少年站起来,挡住了观泠看门外的目光,他纳闷道。

观泠摇了摇头,他想了很久,像是报复似的,幼稚又小声地说:“我在您这里工作。”

“在我这里工作可是要穿兔子女仆装的,想好了?”少年支着下巴,一双猫般上挑的眼里流光溢彩满是对观泠的逗弄。

观泠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十指攥紧,说:“只要给我地方住就好……”

穿女仆装就女仆装,工作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