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去了!”

“……”萧镇关是越听越不明白,他发觉小儿子好像是故意的,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等着他开口询问一样,特别欠收拾……

他干脆不问了,直接去找老太太。

老太太人在小佛堂,跪在神佛前,依旧地虔诚。

也是专门等着他,所以周边无人伺候,就连门外都清清静静的,一瞧这气氛,萧镇关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当即便跪了下来,先是问安,随后便询问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这才轻声细语地将家中琐事说了一遍,尤其是与姜氏有关的来龙去脉。

听到姜氏大闹长公主府,萧镇关愤怒得想要杀人,可当他听到姜氏反常装乖的时候,他就知道又要有大事儿了。

果然,得知姜氏凶多吉少的消息。

“我这几日仔细瞧了瞧二郎,也就最近,他头上束发的长簪换成了白玉的,衣着也以素色为主,我想着姜氏许是已经没了。”老太太开口道。

萧镇关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作惊天噩耗。

姜氏犯下的错,是该承受恶果,可竟是越儿动的手?!

他浑身冰凉,如坠冰窟:“怎会如此……”

“若非你我不中用,怎会将孩子逼迫到这种地步!?我儿,我有过,你亦然!这些年,你虽为武将,可为了姜氏心性不坚,屡屡让步!倘若当年她初入我萧府时,你我强硬管着她,也不会让她的贪心越来越重、越发不知足!”老太太悔恨说道。

萧镇关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错,可他没想过这个错的影响会这般大。

“你总担心自己走了你父亲的老路,却没想过,你已经和你父亲一样自我又执拗!你是做父亲的,你当做他们的依靠,可你没做到,是我没教好你……”

老太太说了很多。

萧镇关脑子嗡嗡的,也受了很大的刺激。

当夜,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

一早,他便去找二郎了,又觉得没有颜面去对他,便想着在外头瞧上两眼,只瞧着他这儿子正在院子里头看书,嘴里念念叨叨的,下人叫他回屋歇着,他却说吃了药容易发困,在外头精神些。

这文弱和气的一面,他从前很少瞧见。

过去的二郎没个正形,又浑身带刺,如今倒是老实,老实得一点生气都没有。

可笑的是,他从前竟觉得这孩子心里一点骨肉亲情都没有,觉得他心冷人冷,狠毒又自私。

一瞬间,萧镇关仿佛老了好几岁,步子都沉重了许多。

“你打算气父亲几日?”萧文愈也多了些幼稚,“为兄想好了,七日吧,也不能太多了,以咱爹的脾气,也只能忍这些日子,太久的话,他肯定不敢回家了。”

“我已经不气了啊。”萧云灼十分坦然,正自己用朱砂和药水一起制墨。

“这才一个晚上而已,你怎能如此心软?不行,咱们一起冷他七日,也让父亲好好反省反省,免得他以后再犯!”萧文愈怒气冲冲的。

“大哥以前也是这么对二哥的,你怎么不反省?”萧云灼白了他一眼,然后咧嘴笑道:“你们俩都有错,不过今儿你们俩都有血光之灾,所以我不气了。”

“……”萧文愈嘴角抽了抽。

不太情愿地拿出一小块碎银子。

小妹时不时便会说出几句实话来,所以他特地准备了很多碎银,二弟三弟那里也有,以备不时之需。

萧云灼乐呵呵的收着。

果然,没一会儿,父亲身边的长随来了:“大少爷,老爷叫您去练武场,说要考校您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