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孚眉头一皱,还想躲,但左右皆被人抓着,那手腕强行送到了萧家府医面前。

府医上手简单一试,随后道:“回大小姐,小人切其脉搏,发现殷大人左弦洪而数,右滑而溢,胸次痞结,肝阳上浮,肺气不降,邪乃逗留……故而面赤不眠,烦躁谵语,口甘渴腻,溲涩而痛,的确是病得不轻……”

“这病倒也不难解,就是需要休养些日子,养足阳气才行,问题本是不大的,可我瞧着殷大人还有别的病症……”

“殷大人,您精关不固,往后只怕不能生下子女啊……”说着,大夫又认真仔细看了看,咂咂舌:“不对、不对……您这只怕还是胎疾,乃是天阉……您以前都不知道吗?”

府医说完这话,殷元孚几乎是要杀人了。

府医连忙往后退。

叶管家本来还不明白大小姐为何要叫大夫,现在懂了。

大小姐也很会造谣啊。

“萧云灼!我只是无心之失,你却叫人来毁我名誉,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过,我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想如何污蔑都随你去,只要你消气才好,故而也不与你计较,这样可行了吧?”殷元孚以退为进。

“有病就要治的。”萧云灼认真地看着他,“你天生有疾,故而心生恶念,倒也不是不难理解……我萧氏以武传家,不拘小节,你那几句诗词也不过是阉人妄想之谈,我不会放在心上,但……你这所思所为,实在可怜,所以今日,我倒是要看看,这病是不是真的治不了。”

萧云灼说完,转身回了马车上。

对叶管家嘱咐了两句之后,叶管家表情丰富地喊道:“我家小姐请了大夫特地为殷大人治病,此病难以启齿,请围观女眷回避!”

众人愣了。

治病?现在治?

“为殷大人宽衣!”叶管家连忙喊道。

“你敢!”殷元孚眼睛瞪大了,“我乃陛下御书郎,尔等胆敢辱我,那就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我萧家忠君爱国,时刻关切陛下安危,你时常伴陛下左右,却总痴言怪语不断,此病不治,将来万一冒犯陛下,岂不是死罪一条?殷公子,我是为你好,也是为陛下尽忠!”萧云灼在马车之上,望着外头景象,目色不变:“治!”

这一言随着车帘一起落下。

胡说八道,谁不会?

他殷元孚是陛下身边红人,她萧家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团子!

萧云灼话都说了,底下的人当即照做,殷元孚还在病中,却被人禁锢了手脚,他努力挣扎,但一文弱男子,如何能比得过这些精壮的汉子,故而不过瞬间,腰带便被解了,裤子一落,什么景象都能被看得一干二净。

年轻女子都转过了脑袋不敢多看。

倒是有几个老妇见过世面,偷偷瞥了几眼。

“有而小缩,不挺不长……果然、果然如老夫说得一般……”府医硬着头皮开口,想着即将到手的赏银,老脸略红又道:“哎呀,若殷大人还是两三岁的小儿,那或许……还有痊愈的可能,如今这样子,比老夫所想的情况还要差,真是……无能为力了……老朽无能啊!”

府医觉得自己也不算缺德吧……毕竟,话说得都是真的。

殷元孚大脑空空,一时只觉得尊严尽毁。

萧云灼,她怎么敢?!

她不要脸面吗!一女子,竟带着人来扒他的裤子,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竟然就被这么简单又粗暴地暴露人前!

“原来真是没有啊!”旁边抓着殷元孚的人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