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飞”皱了皱眉心,眼睛里出现明显的不耐烦,他上前一步要抓“林寻”,“林寻”继续躲,还打掉“严飞”的手。
就这样纠缠了两三次,“严飞”的耐心终于透支光了,“他”一把揪住“林寻”的手臂,力气非常大,“林寻”大概吓坏了,因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严飞”变脸。
“林寻”叫了一声,下意识挣扎起来,但“严飞”已经上手,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两人很快扭成一团,“严飞”很快将“林寻”压制住,但“林寻”还能听到镜子这边林寻的叫声,“她”还记得要跑。
镜子两边是两个世界,不同时间,两个林寻几乎同一时间做出反应,她们分别挣脱严飞的钳制——“林寻”指甲比较长,“她”用力抓向“严飞”,抓破了“他”脸上的皮肤,“严飞”嘶了一声手上力道松了,“林寻”趁机逃出浴室。
与此同时,镜子这边的严飞也感觉到脸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他用手捂了一下脸,皮肤上瞬间多出一道浅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痕迹,正是“林寻”刚才划下的,落了一点疤。
因为严飞的捂脸,林寻也趁机从他掌下挣开,连滚带爬地往外冲。
镜子两边的严飞同时追了出去。
两个林寻同样跑出卧室,跑进工作间,将门反锁。
两个严飞也同样追到门口,拍打着门板,叫林寻出来。
两个林寻一个在换气想对策,另一个则在哭,还用手捂住耳朵,似乎还无法接受这急转直下的事实。
没有了镜子该怎么联系?
两个林寻同时想到这一层。
严飞在门外叫道:“没用的,不要想着逃出去。趁我还没有生气赶紧开门,要是让我把门撬开抓你出去,可有你受的。”
而另外一个“严飞”到这一刻还不忘哄骗“林寻”:“刚才是我太着急了,弄疼你没有?开门让我看看,如果有伤口需要及时处理,听话。”
林寻在屋里冷笑着,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工具。
严飞做木雕有一些金属工具,比如凿子、雕刻刀、锤子、斧子、锯子。但她不可能拿着斧子和锯子出去硬刚,于是她第一时间捡起雕刻刀,又找到一条绑带,将雕刻刀固定在大腿上,睡裙盖在外面。
随即林寻又找了一件严飞的大外套穿上,系上拉锁,大外套刚好盖在大腿中段。
等一切准备好,林寻这才捡起那把锤子,她想如果放着一屋子的工具什么都不拿,就这样走出去一定会引起严飞的怀疑,拿这把锤子当障眼法也好。
林寻来到门前,对着外面说:“你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我死了,你也会有麻烦,会有人来调查你。”
“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前几天一直很老实,怎么了这是。”严飞问,“是不是又犯病了,该吃药了。药有按时吃吗?”
林寻靠着门板回应:“你这个变态,你分明知道我没有疯,你就是要报复我。没有被熊吃了真是老天不开眼!”
门外的严飞明显一顿,再开口时声音多了几分笑意,而且冷:“是你。”
看来这个严飞不仅认出了林寻,而且在这以前,他们一直没有正面对上过,一直是那个“林寻”在替她受罚。
严飞:“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