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祁砚山,故作镇定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
“你快回去吧,我也有点困了。”
“……好,明天见。”
祁砚山笑起来,终于离开了。
“明天见。”
林遇回复,忍不住想:谈恋爱都这么腻歪吗?分开都要走几分钟程序。
但看着祁砚山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彻底看不见,身体里好像也有什么跟着抽离一般,情绪一下子空下来。
他站了两秒,才关上门。
不该说祁砚山腻歪的,他自己好像也有点黏人。
*
说是明天见。
但是白天有工作总是很忙,到第二天晚饭,两个人才有时间见第一面。
林遇将礼物带给祁砚山——
他送给祁砚山的是一只腕表,祁砚山当场就戴在了手腕上,并当即拍照发了一条朋友圈。
配字:礼物。
林遇悄悄给他点了一个赞没留言,混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祁砚山给林遇夹了两块鱼片,虽然不能亲自做鱼给鱼鱼吃,但是带他吃还是可以的。
“这家店味道还不错。”
林遇点头,认真品尝。
一直到晚餐结束,祁砚山才和林遇说起其他事。
“我这边已经递交了立案材料。”
林遇点点头,没有多问,只是道:“需要什么材料及时告诉我。”
祁砚山应声,也不再跟他说这件事。
而邹原接到京海市法院的电话是在一个星期过后。
——通知他去拿相关的材料。
他有点懵,几乎没反应过来。
驱车拿到相关材料后,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股权。
财产。
林遇怎么知道这件事了?
他死死皱着眉头。
当初做这件事时,林遇还没有多大,对股权这些都不清楚。所以他才敢放心联合律师篡改遗嘱,变卖股份。
明明前面十几年都相安无事,怎么这会林遇突然知道了。
难道是当初没处理干净,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或者说,林婉还留有后手?
邹原越想越觉得是第二个可能。
但现在明显不是深究原因的时候,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导致的,这个官司都不能打。
他的公司已经岌岌可危,撑不住一点风波。这个官司打起来,不管赢还是输,对公司都是一场打击。
如果输了,等待他的估计只有宣告破产这一条路。
如此想着,邹原的心中愈发焦急。
他将文件重新塞入文件袋中,拿出手机开始给林遇打电话。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号码,全部已经被拉黑。
他重新换一个号码,这次不是拉黑状态,但林遇不接。
无论打多少个,林遇都不接。
邹原快急上火了。
他想了想,收起手机,开车前往SE。
打不通他就亲自去找。
到达公司楼下时,是上午九点钟。
邹原在门口观察一会后,才遮遮掩掩走进去,试图上楼找林遇。
但还没到电梯附近,就被保安拦住。
“无关人士、没有预约请离开。”
“或者去那边休息。”
“我有预约。”
邹原匆忙开口,“我和林遇认识,我是他父亲。”
“林助?”
前台皱起眉头,狐疑打量着邹原。
邹原僵硬扯出一点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前台将脸一板,公事公办道:“有预约请出示短信证明。”
邹原哪有什么短信证明,他只好重复道:“我真的是林遇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