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疏离。
总而言之,事情已经是这样。
景融靠在墙上,裴修言站在他旁边。
在这样一个连那些与他母亲无关的警察都觉得荒诞可怜的戏码里,景融却觉察出几分释怀。
他和父母结下的那些他解也解不开的绳结,坠入到泥土里腐化掉,也被雨水冲走了。
保险箱从墓里被拉上来,除此以外墓里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像景融猜想的那样。
景融走上前去,蹲下去去按保险箱的密码。
“你知道密码吗?”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问他。
“不知道啊。”景融试了一下,不对。
“那...”
“我再试一下。”景融又按下一个密码,还是不对,“算了,你们问景顺成去吧,我也搞不懂他了。”
景融坐车回程的时候,裴修言边开车边观察他的情绪,被景融抓了个正着。
“别偷看了,没事儿。”景融撇撇嘴。
“不算偷看吧。”
“其实这样儿还好了,至少说我没什么愧疚感。”景融在车窗上哈了口气,又画出来一个笑脸,“但是你说,我爸能设置个什么密码呢。”
“你刚才试的是什么密码?”
“我随便按的。”景融笑了笑,“总不能是我的生日吧,当着警察面随便按一个假装我并不了解他,少点瓜葛,多丢人呢。”
“好了,我们回家吧。”
景融回到家之后,刚扑进床里面又立刻弹起来,“忘了个事,本来是说今天和闫骁签合同呢。”
裴修言拍了拍他的后背,“明天再想吧。”
“我给他打一电话。”景融给闫骁拨过去。
“闫骁,你现在......”
“他现在不在,有什么事情吗?”对面传过来一个陌生的男声,还没等景融说下一句,就听见闫骁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
“滚你妈的,手机给我,老流氓!”
“啊?”景融反应了一会,对面骂人那个分明就是闫骁的声音。
“稍微晚一会再给你回电话,现在不太方便。”那个男声又解释了一下,然后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景融挑起眉毛反应了一会。
“裴修言,我觉得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景融迅速跑到裴修言跟前去。
“嗯?”裴修言正在给他倒水喝,“发现什么了。”
“闫骁那个姨夫你知道吧,覃允年。”景融嘶了一声,“但是我怕我想龌龊了。”
“我知道他,之前他们公司有个案子在我们所办的,我跟着老师见过一次。”
“长什么样儿,多大岁数?”景融好奇心现在快炸开了。
“长得,”裴修言有点不太会形容男人的长相,“长得挺好看的,他今年应该是34岁。”
“长得好看,三十四岁,好了,这事儿绝对不是我龌龊。”景融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声。
“你觉得他和闫骁?”裴修言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我靠,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呢。”景融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