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没说话,眉头陷得很深。
“你也成年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社会规则,不能说和谁处不来就不处,面子上总得过得去。”
“我和他,不是面子的问题。”裴修言终于说出来一点理由。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做他助理,怎么还做出深仇大恨来了?”
裴修言又不说话了。
景融这边儿有点着急,裴修言看他为难,“景哥,我跟你去吧。”
景融拍着胸脯,“哥今天就是去给你解决问题去。”
到了吃饭的地方,金嘉阳他们已经到了,成年人不讲究遇事说事,他们三个先周旋了一会。
王思恒看着也像没事人似的,笑意盈盈的欢迎他俩的到来,好像就裴修言一个人别扭。
王思恒开了瓶茅台,景融摇摇头,“王哥,白酒我有点不行啊。”
裴修言看看他,分明景融之前喝白酒顺滑的像喝白水。
“景总白酒怎么呢,我听说景总喝酒是这个。”王思恒竖了个拇指出来。
“他,别的都行,就白酒不太行。”金嘉阳捧哏似的。
“嗨,王哥你不知道,我之前刚会喝酒的时候喝的白的,然后给嗓子烧的难受,再往后就没碰过白的了。”
“景总,那茅台不一样啊。”王思恒拿了几个分酒器。
“王哥,您给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我这儿还真就没喝过茅台酒。”
中年男人最爱在酒桌上普及酒文化,王思恒见打开个口子,本来做律师的就能说,一张嘴把死的说成活的,兴致大发开始侃侃而谈。
“茅台酒那是咱们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啊,景总,金总,你们平时应该喜欢喝的都是红酒吧。”
“那确实是。”景融点点头。
“红酒是葡萄酿的,入口很酸涩,景总不信你今天给我个薄面,这茅台酒你喝三口,绝对是甜的。”王思恒给分酒器放到景融旁边。
景融故作怀疑的连着尝了两口,第三口的时候王思恒就像看小孩喝药似的,脸上是那种胸有成竹的笑容,红光满面。
“王哥,你确实懂啊,这第三口开始真就甜了。”
王思恒大笑的靠在椅背上,“茅台酒,是中华文化的甘甜啊。”
裴修言看着景融给王思恒哄得一愣一愣的,抿着嘴唇看他,景融看见裴修言看着自己,眨眨眼睛没说话。
“景总虽然年轻,倒是像你父亲一样,生意场上很有自己的见解啊。”
“别别别,王哥,你别这么叫我了。”景融摇摇头,“我借了我父亲一点虚名,自己还没什么本事,我管您叫声王哥,你可别臊我了。”
“你父亲有你在公司里,可是省了不少心。”
裴修言在旁边,好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融,明明他是第一次见王思恒,却好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样熟稔。
景融在酒桌上谈笑风生的样子让裴修言觉得又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景融一如以前一样言笑晏晏,陌生在于景融似乎从进门开始就拥有一张打开别人心门的入场券,让所有人成为自己的朋友,相信他的真诚,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