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个。要不是九一跑得快,他也要被军部改造成淫/乱的样子。”亚萨磕磕瓜子,舒坦道:“他给你送药了?效果怎么样?”
“好极了。吃这个比基因库的药舒服。”
“也就你和他能吃。”亚萨羡慕道:“你们两都是毒物。抗毒要达到多少来着?”
“一万五千七。低了不能吃。”
亚萨算了算标准,叹口气,断绝吃同款药的念想,“普通雌虫毒抗也就一百出头。我半年前还特训过,一千出头的毒抗指数。”
这是军部生化机构出的最新指数。郝誉这类从小具备毒物天赋,定期食用毒物,催化蝎尾尾针的军雄,第一批被拉过去凑数据。
可以说,这套数值标准是依照他们这些剧毒虫种重构的。
“你和我比什么。”郝誉嬉笑道:“除九一是自然演化的剧毒蝴蝶,同期几个生来带剧毒的虫崽?我也是后期培养起来的……你们都知道,我在养育中心是个凑数的,哪里都能去插一脚。最开始我还不是攻略藏宝库的备选呢。”
这件事情有些久了。郝誉都有些记不清楚了,他模糊道:“早年我应该是划去对付燃烧者。”
这是另外一个寄生体,因某些问题,斩首计划的队伍大改。
不过,这都是其他话题了。
军雄雅格苦哈哈结束巡逻,给三个长辈跑腿买肉和甜啤酒。他提着三大包食物上楼时,郝誉、亚萨、优卡已架起烤火架,三个军雄热热闹闹休息片刻,说着最近的遭遇。
优卡谈起自己猛追罗狄蒂,大吐苦水,说罗狄蒂论文里全是郝誉。
“原来真的有学术型雄虫。我还以为他是基因库派来的幌子。”
亚萨哐哐干饭,喝酒,喝得口齿不清,就拽着雅格和郝誉说自己的感情史。
“我和他们一起躺着。穿什么衣服?我们在一起还需要穿衣服吗?”
后来,雅格也喝点。
年轻军雄不胜酒力,很快在郝誉跟前哭得不能自己,说什么“为什么不爱还要拿走钱”“让他看看孩子也可以”云云。
郝誉翻翻今日的排班,确定今天本就是其他军雌巡逻。他也稍微喝一点,准备让航空器自动驾驶送自己和芋芋回去。
——实在不行,叫尾随的军雌送也可以。
郝誉心中想着,也开始吃肉喝酒。他躺在四仰八叉的同伴中间,没个正形,什么亚岱尔,什么白哥伊瑟尔,什么亲侄子天才全部丢在脑后。他一口一口喝着甜酒,度数不高,却昏呼呼起来。
“哥哥。”郝誉有些难过地混在一众鬼哭狼嚎里,轻声呼喊着。他说完,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用酒压下这一声呼喊,吃一口肉。
军雄优卡没有什么事情做,听到这一声,抬头对郝誉笑。
他除雄雄恋外,其实是个风评很好的家伙。
“郝誉。”优卡朝郝誉举起酒杯,“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军雄,说什么都没关系的。”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同期,他们受过相似的教育,他们拥有同样的血海深仇,经历同样的悲剧,也要面对同样的命运。
他们,可以信任彼此。
来自同一物种,同一性别,同一教育背景与信仰,同一目标。
“天啊。”郝誉捂住脸,被酒呛住,接着大笑起来,“我等会还要去接孩子。你这让我怎么办?”
“那你少喝点。”优卡走过来,酒杯碰一下郝誉的酒杯,“亚岱尔是个不错的军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