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下滑,探到陆泽州的衬衣,他自然地环住陆泽州的腰,抬手的瞬间,手背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挺沉,柏嘉树知道了,陆泽州想杀他。
“可以。”柏嘉树趴在陆泽州肩上,另一只手在解自己的扣子。
柏嘉树想干什么?陆泽州本能扣住他的手腕,柏嘉树不听话,自顾自地解衬衣扣子,整个人朝陆泽州的心口靠了过来,柏嘉树温柔地吻了过去,他的信息素是广玉兰,裹着枝叶被夏日烘烤过的气息,小众,不算惊艳,顶多算不踩雷。
这些,即使陆泽州见多识广,早已心知肚明,仍然不自觉地沉沦。
——明明也不是什么特别的Omega,凭什么敢议论他生意上的事,还干涉他做决定。
平时不是胆子挺小的吗,怎么现在这样胆大?
接着,柏嘉树惩罚似的吻着陆泽州,陆泽州被他咬得好痛,但Omega信息素越来越浓郁了,比上一次他主动标记柏老师时还要浓郁,陆泽州有点抵抗不了。
到最后两个人衣衫凌乱地躺到床上,吻着吻着,柏老师就开始流泪,他想起上一次听见陆泽州在谁打电话,语气戏谑,充满嫌恶:“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残疾人,你想多了吧……”
陆泽州感觉浑身发烫,他想停下来——不能让事态失控。
但柏老师还在缠着吻他,带着孤注一掷地勇气,两个人说是接吻,不如说是相互啃噬,争夺亲密关系里的主动权,以前都是陆泽州占上风,柏老师从来没讨到便宜,今天不一样了……
大不了一死。反正柏嘉树也活够了。
“嘉树……”陆泽州捧住柏嘉树的脸庞,两个人都在出汗,额头相抵,“嘉树。”
说着,他继续亲吻柏嘉树的额头。
柏嘉树看着陆泽州的眼睛,想跟陆泽州说他怀孕了,但下一秒,柏嘉树如坠冰窟,他听见陆泽州说:“我们分手吧。”
陆泽州要分手。不杀他,却要跟他分手。
“我不……”柏嘉树脸颊涨得通红,眼泪掉下来,他死死地抱住陆泽州,不让他离开。
陆泽州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挣脱开来,柏嘉树求他别走,到最后他实在没有力气,跪坐在地板上哭,声音很轻,陆泽州背着对他整理衬衣,整个人像挨针扎。
他要走,拿着车钥匙就走。
柏嘉树连忙拦住他的去路,陆泽州捏了捏车钥匙,凝视着他:“机票在你桌上,圣诞节走。”
说完,陆泽州就离开了。
陆泽州刚坐到车上,收到了柏嘉树的短信:陆泽州,有件事……
短信似乎很长,陆泽州忍住想要点开看得冲动,一键清空了收件箱,还将柏嘉树的手机号拉黑了。要知道以前都是他盼着柏老师给他发短信,现在却是他逼柏嘉树走。
易绍南收到了柏嘉树圣诞节要走的消息。
“确定是圣诞节?”易绍南给柏嘉树削苹果。
柏老师最近心情欠佳,眼睛哭肿了,像个桃子,只是沉默地点头。
为什么是圣诞节?易绍南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