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也不重要,这事儿要看孟县主是什么想?法,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董洪杰试探道:“本官倒是有个想?法,求神拜佛都说心?诚则灵,心?不诚则不灵,这木家上下能如此亏待木老三的妻子幼女,想?必对木老三也没有多少真正的感情,无?论是守灵亦或者烧纸钱皆是敷衍了事,说不得问题就出在这里。”
孟蝶:“这也有可能。只是从古至今孝子贤孙确实很多,这忤逆之子也不少啊,想?来他们给父母烧纸钱的时候这心?也不太成。然书中并?无?记载有人托梦哭穷一事。又或者这种事不好记载,所以书上没有?”
“而且这里还有个问题,族长说感念木老三是英烈,全族人又凑了一分钱,大家伙儿能凑钱,我相信他们肯定是心?诚的,这部分钱怎么也没收到呢?”
董洪杰顿住,孟蝶说的太有理有据了。导致他一时间摸不清楚孟蝶是真的觉得他说的不对,还是他的说辞没说到孟蝶心?中的点子上,才会?被反驳。
孟蝶看向公堂之外?的百姓:“诸位乡亲可有听闻类似的事情呀?”
百姓们不知?道董洪杰心?中的弯弯绕绕,大家伙儿听孟蝶问,纷纷就议论开了。
“忤逆子是有,不过也有好儿子吧,这好儿子给烧的纸钱就足足够了。”
“拉倒吧,我们老家有个寡母,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了,结果儿子不但?不孝顺,还经常打骂她,觉得她是个老不死,就会?吃白饭,她不到五十就去了,死的时候就剩下一把骨头,他儿子都没给停灵,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烧了点儿纸钱糊弄过去的。”
“怎么会?有这么白眼狼的东西。”
“这么白眼狼身?边就没有被托梦的人?”
“一个寡母,她就算穷她还能找谁去?”
“我还没说完呢,他们村的村长听说了这件事之后,逼着那个忤逆子买了寿衣,扎了牛又买了童男童女和各种纸衣给送了去。那忤逆子也没得到好,老母被他逼死不过小二年,一天晚上他喝酒打翻了油灯,自己把自己烧死了。”
“该。”
“所以啊,这个寡母要是过得差,她可以找村长的,可见?过得不差,我记得几年之后她邻居偶尔梦到寡母一次,说是穿着下葬时的衣服,样?子则是年轻时候的样?子,挺好的。”
“这种儿子给烧的纸钱都行,他们这怎么就不行呢。”
“对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倒是没有一个人认为?荣氏说谎,还是那句话,从她能大方?坦诚自己想?再嫁的时候起,围观者对她的认知?就是,这人有啥说啥,不说谎。
孟蝶听着百姓的议论之声,垂下眼眸,心?里掐算着时间,她让范嬷嬷安排的人可以“畅所欲言”了。
人群之中这会?儿就有人说:“哎呀,再怎么是忤逆子也是亲生儿子啊。”
“就这亲生儿子有什么用?”
“那不也比这侄子强?起码纸钱能给烧过去。”
“你这说的也不对,俺们老巷子有对儿老夫妻,没孩子,后来捡了个小乞丐养大,等老夫妻过世的时候,小乞丐给他们穿寿衣烧纸钱,咱们这些邻居也没谁梦到老夫妻说没钱用。”
“他们老夫妻没有儿子,一作了古,他们给谁托梦去?”
“哎呀,老夫妻又不是一块儿亡故的,老太太先去的,老爷子过了五年之后才去的,咱们也没听过老爷子梦到老太太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