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鬼道的那个人拿捏了岁云暮的命脉,也许还曾拿过命脉来要挟岁云暮逼他就范,就在他入鬼道后不久。
一想到这他心中的戾气便又升了起来,指尖轻轻捏住岁云暮的下颌,然后低头去咬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确定怀中人还在。
正是如此,岁云暮只觉唇上一疼,下一刻还尝到了腥甜。
不知道这人突然又怎么了,但也没推拒只有些无奈,伸手揽上他的颈项与他缠绵。
等到片刻后这个吻才散,同时唇上也是疼的厉害,可见被咬破了皮的位置有多厉害。
醉须君也瞧见了,有些心疼但更多的还是自责,他伸手轻轻抚了抚,然后道:“可疼?”
“不疼。”岁云暮轻轻摇头,然后道:“方才想到了什么?”
他想必定是这人又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不然不会突然发疯。
醉须君听闻神色又淡了几分,他实在是不想说那些,但心里边儿也是醋的不行。
那时的岁云暮已经疯的很厉害,他根本不在乎和谁有什么暧昧,怕自己离开后他会答应那个人。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哪怕那时的自己已经死了他也不想岁云暮与其他人有关系,只是碰到他都不想。
低头靠在他的肩头,手上则抚着他的后背,片刻后才道:“若有一日有人用你的命脉逼你与他成为道侣,微云你会同意吗?”
“所以你方才就在想这些?”岁云暮听着此话眉宇轻轻一挑,又见他点头顿时知道这人为何突然闹起来,竟是想这些。
醉大剑仙原来也会和寻常人一样想一些有的没的,且还说是命脉。
他不由得笑了笑,而后才道:“何人能拿捏我的命脉,用什么拿,用你吗?君和。”
醉须君一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确实,如今确实是没什么能拿捏他,所以他才不解鬼道为什么能拿住他,用自己的身体?
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之前宴痕就曾用自己在南城的化身要挟他。
只是当时那个人的话却又不像是自己的身体,似乎是与岁云暮有关。
他不想再去想这些,只将人抱紧了,后头又道:“那若真有这一日呢?”
“玉石俱焚。”岁云暮轻念出声,他不会让任何人掐住自己的命脉,尤其是鬼道。
能用命脉逼迫自己与其他人成为道侣,那也能用命脉逼他背叛道门,而这些无论是哪一件他都不会去做,那也就只能杀了对方。
如若杀不了,那也要拖他下烈狱,他一生为道终生为道,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命而背叛,更不会背叛不尘山。
不尘山自开山以来清白一身,绝不可能让不尘山毁在他的手上。
他看向醉须君,道:“死又何妨,我只怕死后无处安葬,就同大师兄说的那样,能逼迫我与他人成为道侣也能逼迫我背叛道门,真有那一日君和你来亲手了解我,好吗?”
话音暗淡,根本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醉须君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宁愿死也不会背叛道门,可阴阳地中的岁云暮却入了鬼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说,低头靠在他的额间。
“好吗?”岁云暮再次出声。
醉须君也才缓和过来,只是他怎么舍得杀岁云暮,将人抱紧了才道:“若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