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恒9靠在湖岸旁的树上。
恒9好紧张,伴随着褚一平的接近,有种新的,并且慌乱的东西在心里被迅速架构起来,成为新的程式,或者称之为情绪。
褚一平像是在做实验一样,轻声问着:“这个距离,你有感觉吗?”
恒9不知道怎么回答。
褚一平又再接近:“平均一点五米的社交距离,礼貌、却保持着自在空间。”
恒9不满地:“我又不是COVID”
褚一平难得没有笑,他继续接近后,把恒9摀在嘴唇上的手缓缓拉开,然后褚一平一步靠上前:“如果是熟悉的人,我们可以尝试到最靠近的零点四六米。”
恒9紧张了一下。重复着说:“零点四六米……”
褚一平说:“最亲近的距离,可以是零点一五米。”
几乎快脸贴脸了,恒9一个紧张,脑袋急急往后靠,结果就是“咚”的好大一声,脑袋撞树了。
褚一平没忍住,突然笑了出来。
恒9摀着脑袋,嘟嚷着说:“主人好坏。”
褚一平声音突然有些沙哑,“怎么又叫主人了?”
恒9噘着嘴又说:“哥哥好坏。”
“哥哥”两个字带着某种甜蜜的气息,让褚一平再也忍不住,把所有的安全距离通通抛诸脑后,凝视着恒9的双眸,轻轻地,缓缓地,压了下去。
碰上柔软的双唇,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恒9分不清是自己的嘴唇比较软,还是褚一平的嘴唇比较软,抑或是,两个人的嘴唇一样软。
仅仅是这样的碰触,恒9就紧张得不得了,在褚一平的舌头撬开他的牙齿时,一个不小心,对这外来物猛地咬了下去。
褚一平瞪大眼睛,恒9也瞪大眼睛。
褚一平后退了一步,摀住自己的嘴唇,微微转过头去。
恒9吓死了,视线追逐着褚一平的脸,也移了过去,直接把褚一平的脸扳了回来,紧张地说:
“咬到你了、咬到你了!对不起主人,我只是吓了一跳,然后牙齿不听我的命令,就咬下去了!要紧吗?会痛吗?一到十分痛几分,三分以上我们送医院噢!”
面对这个不解风情的AI,褚一平有些无奈。
但看着恒9紧张他的模样,褚一平又觉得实在好笑。
于是褚一平就笑了。
褚一平一笑,恒9更紧张:“三分、四分、五分?”
褚一平把摀着嘴巴的手拿下来,凝视着恒9说:“零分。”
“啊?”恒9愣了愣。
褚一平叹了一口气:“我跟你,谈恋爱这种事,都是零分。”
“谈……谈恋爱?”恒9结巴了。
心跳声响在耳朵里,震动着耳膜,带来强烈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谈恋爱啊!
恒9整张脸瞬间红了,红得跟番茄一样,而且连话也不会说了。
褚一平看着这样的恒9,摸摸恒9的脑袋,感受柔软的黑发从他指尖流过的稣麻,仿佛有微微的电流,进入了他的身体,让他的心脏拍子都跳乱了。
今天没有降雨,只有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