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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还能闻到山洞酒窖里的土腥味儿!

她压住心头怒火,招呼扈成:“扈少庄主,你过来看,这酒坛封口的颜色有点跟庄子的五行犯冲,我建议换成红布……”

把扈成叫到间壁角落,悄悄一把揪住领子。

“睁眼看看,”她牙缝里咬字,“俺们山寨的酒坊大姐不会写字,每坛酒的泥封都会留个左手右手拇指相对的手印。”

扈成按照她的指点,翻看了几个酒坛,果然在封口都发现了齐秀兰的手印。

他迷茫地站在原地,成了个膀大腰圆的木头。

过了好半天,他才捋直了舌头,弱弱地辩解一句:“不是我干的啊……”

“当然不是你,是时迁嘛。”

扈成急了:“我不认识什么时迁!……”

“哈哈,鸡鸣狗盗之徒,舅兄识得才怪!”一阵高亢的笑声从门外传来,“不过这种人也有他们的用途。舅兄请看,上次你提到的那土匪烧酒,这不是弄来了吗?”

阮晓露吃了一惊,快走两步,和小七靠到一起,向后转,低头看罗盘。

扈成也微微一惊,随即堆起笑,行平辈之礼:“祝三郎。”

祝家庄三郎君祝彪,身躯长大,衣着华丽,佩了柄金光灿灿的剑。虽然神态略有轻浮,但也不失为一个风流倜傥小郎君。

临近新婚,祝彪容光焕发,更加有了一家之主的气派。

他日常巡查婚礼场地,风风火火地大步进来,后头跟着两个小厮。

两人庄子相邻,身份相若,自小一起长大。此时又成了亲家,不免礼貌寒暄半天,从你家的鸡问到我家的柴,热络得像久别重逢的亲兄弟。

扈成心乱如麻,完全不似往常那么能侃。聊着聊着,就让祝彪看出端倪。

“兄长可是身体不适?”祝彪礼节性地关心,“要不要派人送你回庄?”

扈成敷衍两声,终于忍不住,出言质问。

“小郎君,你实话告诉我,这些酒,是你……是你……“

“哈哈,你绝对想不到——是我请鼓上蚤时迁搬来的!那人有求于我,正好做个交换。”祝彪面有得色,拍着扈成肩膀,笑道,“舅兄先别急。搬的不是别家,是济州梁山泊土匪寨里的酒坊。江湖人尽皆知,他们酿出的酒,天下若称第二,绝对没有第一!……”

扈成听他侃侃而谈,不敢往“神仙神婆”的方向看,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平白感到无地自容。

“我只是随口一提嘛,没让你偷盗……咱们又不缺钱……”

祝彪笑着纠正:“是搬,不是偷!他们聚众谋反,杀头的罪过数不清,我拿他们几坛酒算什么,黑a帮黑产,取之何碍?难道他们能报官?哈哈!不用担心!”

扈成脸色发黑,心乱如麻:“他们有罪归有罪,三郎你是识法度的人,岂能做这种自毁名声之事……”

“谁让你那娇生惯养的妹子花样多,”祝彪忽然冷笑:“一会儿要举世无双的宝刀,一会儿要五花连钱的骏马,我都一一寻来,图她一个开心。如今又要冠绝山东的美酒,我去酒楼里买来的一概嫌弃!——这还没拜堂呢,她就这样刁难我,你做哥哥的,还觉得她有理?”

祝彪养尊处优,性子暴躁,从小不知道给人留面子。见扈成居然敢呛他,当即阴阳怪气怼了回去。

扈成无言以对,喃喃道:“那也不能偷哇……惹了祸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