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扫过长条桌,孔明孔亮慌忙站起来让路。
“师兄好。”“师兄好。”
武松斜眼看看他俩,随意点点头,然后大踏步朝对面长条桌走去。
阮晓露正跟一个蹄髈较劲,满嘴油花。忽然眼前一暗,对面坐了个高大的身影。
“听说你把那混江龙给收拾了?一招制敌?”武松手指头勾来两个碗,高冷的脸上终于出现点笑意,“痛快!”
阮晓露:“……”
这又是哪个到处乱传?飞快过一遍当时在场的人,威猛兄弟肯定不敢,估计是张顺。
扭头看看,张顺正被一群人围着敬酒。他在江州揍了一场李逵,一战成名,名气比他人还先到山东。
张顺被灌得半醉,拍着自己的白巧克力腹肌,毫不藏私地跟新朋友们分享磨练水性的秘诀:
“只要有毅力,就能练成!大家都可以试试!第一天,伏在水里数一百下……”
阮晓露一口老血。山上好汉的智商分布极其不均,真会有人信的啊兄弟!
赶紧寻思,跟二哥提议一下,明天开始,得在水寨加强安全巡逻,免得出现一堆自不量力的浮漂。
面前滑来一个碗。武松:“喝酒?”
武松现在认定她是梁山第一酒桶。跟她喝,最痛快。
旁边几个新上山的不知备细,见武松进厅之后谁也不鸟,直接找个不认识的姑娘,眼珠子掉下来,赶紧八卦。
“……拜山……断金亭……别不信,她赢了……”
阮晓露哪敢再跟武松拼,赔笑:“二师兄啊……”
虽然你这张脸实在帅绝人寰,但是俺、俺见了就想吐……
这话不能说,要命。
孙二娘跟一个面相老实的汉子歪在一块儿,隔两个席位朝她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阮晓露灵机一动,跑下席,转一圈回来,拎着个大酒壶。
“江州‘玉壶春’,知道你上次没喝够,特意带的。二师兄,请!”
武松大喜。这玉壶春虽然烈度不如那昙花一现的“仙人酿”,但风味淳厚,也是他心头所爱。当即开了泥封,自己倒一碗。
阮晓露:“只有这一壶哦,慢 点喝……哎,给我匀点儿?”
武松这回假装没听见。搂着一壶好酒,甚至假装不认识她。
阮晓露松口气,一抬头,又看见熟人,喜出望外。
“大师大师!沛县特产的酱狗肉,给你带了二十斤!来来来……”
一颗光头鹤立鸡群,从人群中徐徐而来。鲁智深忽略身边一串“吾师”,也径直朝阮晓露大步走来——
然后略过她,走到齐秀兰跟前,结结实实地叉腰一站。
“大嫂!上次洒家保证过,给你干一年的活!这不是洒家来了么,哈哈……以后就住山上了!俺跟寨主说好了,就住你那酒坊旁边!何时开工?”
齐秀兰正愁怎么重启酿酒作坊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