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苦口婆心:“秦哥,你别这样……”
真的怪吓人的。
陶泽川撑着伞走过来,“苏砚让我们过来的。”
他单手抄着兜,站在秦勉面前,似是叹息一般开口:“秦哥,他不想看到你,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他觉得困扰。”
元皓立马屈起胳膊肘捣了捣陶泽川的手臂,疯狂使眼色。
怎么说话呢,秦哥不是更伤心了!
元皓干巴巴地笑着,急忙找补:“苏砚肯定是担心你,这大冷天的要是生病感冒了就不好了,所以他才让我们过来劝你的。”
这边元皓找补,那边陶泽川又再次补刀:“苏砚不会下来见你的,回去吧。”
元皓恨不得把陶泽川嘴巴给缝上,使眼色使得都快眼抽筋了,你小子是来添乱的吧!
秦勉的眼皮子终于动了动,他知道,陶泽川说得对,苏砚不会下来了,他都知道。
他全身上下都泛着冷意,从每个毛孔钻进骨头缝里,冷得几乎要麻木。
但最冷的不是身体。
苏砚活生生地剜开了他的胸口,不断冷有风呼啸着吹进来,将他那颗活生生的跳动的心脏冻住。
那么温柔体贴的苏砚,不爱的时候,却比谁都要心狠。
所有人都说他秦勉的心是石头做的,他们都错了。
苏砚的心才是石头,一颗表面温润漂亮的石头,摸上去是暖的,但内里又冷又硬,怎么捂也捂不热。
秦勉的四肢已经被冻得僵硬了,他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机械性地迈动着步子,打开车门坐进去。
随后他便倒在了座椅上,眼睛闭上,手臂无力地垂下去。
他也不想让苏砚看到他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即便窗户边那道身影早已经离开了。
元皓顿时大惊失色,一摸秦勉的身体才发觉冰冷得吓人,跟死人一样,但他的额头却烫得厉害。
“秦哥秦哥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元皓一边哭嚎着一边摇晃秦勉的身体,不知道的还以为秦勉死过去了。
陶泽川跟看傻子似的,啧了一声,“别嚎了,先去医院。”
于是,两人匆忙地送着秦勉去了医院,陶泽川开着秦勉的车,元皓开着自己的车。
深夜,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停了,楼下也恢复了安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苏砚波澜不惊地收回视线,重新关上窗户。
秦勉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很少感冒发烧,就算真病了,一两天也就好转了。
但这次他一病就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烧得意识模糊,这才逐渐好转。
苏砚也知道秦勉病得严重,从陶泽川那儿知道的,但他依旧不闻不问。
秦勉的嗓子又干又痒,忍不住低低咳了两声,嗓音干涩嘶哑:“他真的一句都没有问过?”
陶泽川递给秦勉一杯水,“嗯,他连消息都没回。”
秦勉握紧水杯,垂下的眼帘挡住黑眸里流动的情绪。
不出预料的结果。
苏砚把他的微信电话都给拉黑了,他甚至嫉妒陶泽川,至少陶泽川还能给苏砚发消息。
就因为那只狸花猫,当初他就不该让苏砚把猫送走,还让苏砚机缘巧合之下跟陶泽川产生了联系。
陶泽川像是没感觉到秦勉那不悦的目光,拉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秦哥,当初你那么对苏砚,就应该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他早说过,秦勉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