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恋人的亲密呢喃,但说出口的话却不怀好意。
但怀里的人别说回击,大概连他是什么意思都没听明白,像被薄荷迷晕的猫:“难受……抑制剂……”
既然他这么说了,裴松凛就顺着他的意将手扣到终端上:“言上将,你得打开终端,才能拿出抑制剂。”
喝醉的人含糊地哦了一声,抬起手半天却触不上解锁系统。
裴松凛有些好笑,顺势捉住了他乱挥的手,在自己的掌心压了一下:“这边。”
怀里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想回头,却又离不开他的信息素:“……你干什么。”
“嗯?窃取你的指纹。”
“你……”
话还没说完,裴松凛已经打开了他的终端,从折叠空间里取出了抑制剂。
他自然没有要窥视什么机密情报的心思,握着言欲的手腕轻轻一转,解开上将的袖口,挽起的衣袖下是一截白皙的皮肤。
低声说了句别动之后,裴松凛解开了抑制剂的包装,却趁言欲的注意力都在等候时,沿着他的唇角吻了上去。
视线仍追随着抑制剂的Omega微微一愣,下意识偏过头想看他,却慢半拍地把唇转向了裴松凛。
“唔……”
吻迅速地从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变成了带满情绪的占有。
裴松凛在纳维亚压抑的怒意早就到达峰值,这一刻就是他放肆发泄的时候。
言欲被压倒沙发的角落,退无可退。
酒精和信息素把他的思绪搞得一塌糊涂,脑子像被烤化的棉花糖,变得浓稠黏腻。
Alpha在……生气?
为什么?
他视野模糊,只能这么不明所以地被动接受着。
……吻技很熟悉。
像七十年前数个日夜里,他反复感受过的吻。
这个念头忽然窜过,言欲觉得自己的大脑里有什么狠狠扯痛,他一把推开了跟前的人。
裴松凛平静地看着言欲软靠在沙发边,茫然又困惑地揩过嘴唇。
“你……”言欲后颈仍浮现着源源不断的渴望,让他有种被烧灼的炽热感。
刚刚那个吻没有缓解,反而火上浇油。
太疼了,他什么都想不了,只能一字一顿:“抑,制,剂。”
裴松凛回味过舌尖那点信息素的味道,无声挽唇,将刚刚取出来的针剂注入了他的血液中。
Omega一瞬便像挣脱了信息素的牢笼,撤去了施加在他怀里的力气。
生理渴望被抑制住之后,连拥抱都不愿多待一秒。
裴松凛无声地笑了下,把身侧的东西收拾好后,想到什么,抬手打开终端对准眼前的人。
录制的画面很清晰,等比复刻眼前的场景。
裴松凛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