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没说?明?,转头说?起晟王,“我在京时同晟王打?过几回交道,别看?他年轻,却很有城府,几位王爷中,属他行事谨慎,心?狠手辣。连自己的手足兄弟都可相残,王妃的娘家亲戚又算得了什么?越是和他有相关的,他越要做出个样子给?皇上看?。”
玉漏联着他前头那句话分?析他这层意思,好像是说?将来?大房的人倘或犯了什么王法,晟王不是会偏私袒护之人。可兆林能?犯什么事?
她窥他一会,忙翻过身去,再也不想?多问?,免得多余惹一身骚。
偏池镜还伸手来?扒她两下,“你怎的不往下问?了?”
“我困了。”她忙阖上眼,“快睡吧,明?日老太太知道这事,肯定高兴,兴许要叫大家去商议呢。”
背后便沉默下去,以为他也睡了,不想?翻身又对上他的笑眼,流烁着点精光,“我想?小?解。”
这倒奇了,他素日起夜很少的。
“大约今日多吃了两块甜瓜的缘故。”
玉漏只得撑起身,“那我给?你点灯。”
他们床后头搁着夜壶,专管他起夜用的。玉漏坐在床上听见帐后衣料摩挲的声?音,又听他唤,“你来?帮个忙。”
小?解有什么可帮的?玉漏朝帐上剜他一眼,“做什么?”
“帮我解袴带,我手上没力,这带子扎得死紧。”
玉漏只得起来?,绕到床后头去,一时给?他解开了,一眼不敢多看?,忙把目光调开就要走。却给?他一把拉住,“再帮个忙。”
“什么?”
“给?我扶一下。”他歪下脑袋凑在她耳边笑,把一缕热气吹进?她耳朵里。
玉漏瞪圆了眼睛,自是不肯。他便又歪回去,一边手用腕子勉强摁住袴子,一边手提起来?甩一甩,“我几个手指头都没力。”
“这点力气也没有?”她不信。
他没所谓地低头看?自己一下,“那算了,我憋着吧,谁叫我是个病人呢。俗话说?,久病床前无贤妻,俗话又说?,夫妻本是同
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见有些道理?,不过是帮个人小?忙人家就不乐意。也罢,明?早起来?,叫翡儿?来?扶,丫头总还支使得动,我看?那丫头也听话。”
好容易她卖下个人情,从里到外收服了个翡儿?,那翡儿?还不像金宝,金宝有她自己的主意,将来?若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还只有叫这翡儿?去做。没得因为他,又使她和翡儿?离心?。因此心?下恨恨的,推搡他一下,“好了好了,我帮你好了,哪来?的那么些俗话,你快别糟蹋俗话了。”
她往那黑漆漆的一团瞥一眼,忙转开了眼睛,手伸过去,摸到心?便猛地咯噔咯噔乱跳,忙在心?头自己说?,怕什么,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叵奈他又一直没动静,只她手上渐渐越来?越沉甸甸的,一截烧热了的铁棍子掂在她掌心?,唬得她丢手便要跑。
却给?他一把拽住了,“你跑什么?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