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外头有人的?金宝先前总说他从不在外头胡混,可见是她傻,这种话也信?成亲第二天就往外跑,永泉又是鬼鬼祟祟地传话,问他?他?也含含糊糊地玩笑过去,总不能是会朋友的局。
玉漏塌着背,掬水浇在?脚面上,一面斜瞟他?一眼,犹豫间到底还是问了句:“你是几时回来的?”
“有一会了。”池镜洗漱好睡到床上去?,一手枕在?脑后,卷着本书在?看,隔会稍微将?书挪开瞄她背影一眼。
一时玉漏也洗毕,打发丫头下去?,又打发青竹去?睡,把两腿收到床上来,又问一句:“你吃过晚饭了么?”
“早在?外头吃过了。”
玉漏无话再问,牵开被子往里钻,里头早用汤婆子焐过,十分暖和舒适,她不禁轻轻.哼.了声。从没有过这样的日?子,真怕是个美梦,还亏得池镜身上的脂粉香,使这梦有些残缺,残缺反而叫人觉得踏实。
按规矩是各自一床被子,没一会池镜的手便?伸到她的被窝里来,先握住她的手,又顺着胳膊慢慢爬上去?。玉漏心内翻了个白眼,这个人不会累的?才在?外头风.流回来,竟还有精.力。
也许和那女人没.做什么,大?概是因为成亲的事人家吃醋怄气?,使小性子请他?,不然也不会急在?今日?偏要出去?。她想着那女人该是个什么样子,也想不出来,因为从未听池镜描述过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从前也没有参照。
不觉间他?贴.近了,她脸颊上像火燎过一样灼.人,心仿佛给他?捏.得猛地一跳,便?向?里头翻了个身,“别.闹.了。”
池镜顿了顿,手还抚.在?.她.肚皮上,觉得那肌.肤.软.得使人留恋。他?撑起来一点,睇着她的侧脸。她的寝衣也是新做的,软绸料子,被他?.摸.着自己也觉得丝滑,心绪也不由得滑到别处。当初池家送去?的四季衣裳各有六套,有一件黑比甲她格外喜欢,又典雅又沉静,不知天几时暖和起来好穿的呀!
这才真叫同.床异梦呢。玉漏将?他?的手拿开,一手枕到脸下去?,阖上了眼,“别折.腾了,睡吧。”
池镜便?将?她翻过来,盯着她看,有点生?气?的神色,“不折.腾叫什么‘新婚’?”
玉漏瞪着一双无辜的眼,“明日?老太太叫我早去?请安,说越是新婚的年轻夫妻,越是要做出个庄重样子给人看。”
池镜扫兴地坐起身来,谁知她又添一句,“我觉得老太太说得对。”
他?气?得笑了,“老太太说什么都对?你如今已不是她的丫头了。”
“如今是她的孙媳妇,更?得听话了。”玉漏复翻过身去?,反手拍他?一下,“睡吧,我卯时初刻就得起来呢。”
“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你不知道,老太太都是卯时初醒来,我要赶着去?服侍她洗漱。你们往日?辰时初刻去?请安,她老人家早已在?屋里坐了半日?了。”
池镜讥了一句,“你这孙媳妇还真是做得勤谨,大?嫂二嫂也不见有你勤快。”
“这你就不懂了,一来老太太本来就对咱们的婚事有芥蒂,我还不勤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