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拍了拍韩榆的肩。
“我想,我已经得到远比状元之名更重要的东西了。”
-
转眼半月过去,到了宸皇贵妃入皇陵的日子。
这天,四品以上官员,皇子公主尽数到场。
无论心里怎么想,众人面上皆显露悲伤,目送宸皇贵妃的棺椁进入皇陵。
席乐安眼睛抹了姜汁,全程眼泪哗哗,两只眼肿得跟核桃似的。
韩榆拿出全部的意志力,才勉强控制住,让自己没有在这样严肃的场合笑出来。
最前面,宸王和康王哭得不能自已,永庆帝也被他们的悲恸感染,情不自禁地红了双眼。
一旁戴皇后见状,眼尾的皱纹更深了。
转念想到什么,她眉头又舒展开来,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
宸皇贵妃入了皇陵,众人相继离开。
“真好,还有三四天灿哥儿就来了。”
下山时,席乐安和韩榆勾肩搭背,美滋滋地说。
韩榆轻唔一声,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绿色的海洋。
席乐安扭过头,见韩榆出神,戳了他一下:“想什么呢,当心脚下。”
韩榆回以微笑。
他只是想到,目前国子监祭酒由司业暂代。
......
永庆帝回宫直奔朝阳宫,这段时
间他忧思深重,身体不堪重负,打算歇一歇,醒来再批阅奏折。
脑海中浮现宸皇贵妃躺在棺椁里的安详面容,永庆帝叹了口气:“你们都退下。”
全公公悄无声息地带着宫人们退了出去。
永庆帝自个儿褪去龙袍,躺到龙床上。
一个转身,他看到一张极其熟悉的脸。
“霜儿?”永庆帝震惊地坐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紧锁着面前的女子,紧接着又摇头,“不对,你不是霜儿。”
女子不着寸缕,只裹着一层轻薄的纱裙,闻言嗔他一眼:“奴婢巧雀,才不是什么......啊!”
话未说完,就被永庆帝毫不怜香惜玉地掐住了脖子,粗鲁地拖下了龙床。
“陛下!”
永庆帝置之不理,把全公公叫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是怎么回事?”
全公公看到巧雀也愣住了,不仅因为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混入朝阳宫,更因为她与薨逝不久的宸皇贵妃至少有八分相像。
全公公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身体快过大脑,扑通跪下来请罪。
“奴才该死,不慎让这女子混了进来,还请陛下责罚!”
永庆帝坐在龙床边,一脚踹开欲扑上来的巧雀:“查。”
全公公:“是!”
上下排查,又出动皇家暗卫,永庆帝很快得到了答案。
“是皇后娘娘宫中的陈嬷嬷买通了朝阳宫的一名宫人。”
永庆帝龙颜大怒,疾步往外走去。
瞧这架势,必然是去找戴
皇后算账。
可人走到门槛,又止步了。
永庆帝面无表情地原路返回,搁在膝头的手紧握成拳。
“此女不必留。”
他只说了这一句,其他什么也没说,更没迈出半步。
巧雀的哭求声远去,全公公蹑手蹑脚地退出内殿。
隔着珠帘,他看到永庆帝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全公公忽然想到皇贵妃薨逝的那天,陛下又哭又笑,神似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