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可不打算管这些烂摊子的事儿,只是恰巧碰上而已。”
“长平好意提醒,如今反倒成了恶人。”越含玉冷笑,绮丽的眉眼锋利逼人,“也罢,既然父皇防备我这个女儿至此,这祭宫不留也罢。”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永庆帝扶额,急声道:“长平,朕不是这个意思!”
越含玉不理会,脚步飞快。
“朕知道长平一片孝心可嘉,只是不想让你涉险,并非撒气,更不是防备你。”
扪心自问,永庆帝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若不防备,为何越含玉打了胜仗就心急地剥夺她所有权利,顺水推舟让她去皇庄游玩?
若不防备,为何放任戴皇后设计越含玉被拐,又多次无视戴皇后对她的阴谋算计?
他是皇帝,他没有错。
他做的这一切都有苦衷。
他给长平公主的尊荣,给
她富庶辽阔的封地,二者相抵,他不欠长平什么。
转念想到他那几个儿子,还有自己破败不堪的身体,以及潜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饿狼,永庆帝瞬间有了决断。
“策划这一切的不知是人是鬼,一日不查清楚,朕一日心中难安。”见越含玉停下脚步,永庆帝语速加快,“左右朕要在祭宫养病多日,这期间就由长平带人保护朕如何?”
安王几人巴不得他早早驾崩,好让他们其中一人上位,必然不会倾尽全力保护他。
长平武艺了得,又力大无穷,除了脾气轴了点,敢跟他这个九五之尊甩脸色,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话音落下,越含玉果然回头。
金尊玉贵的长平公主微抬下颌,矜持且孤傲:“我同意了。”
永庆帝笑了出来。
越含玉离开后,永庆帝还在笑:“长平还是小孩子气性,也就朕惯着她。”
全公公附和:“正是因为有陛下疼爱,殿下才能这般任情恣意。”
永庆帝不再多言,转而提起南阳伯一案:“小全子你亲自去查,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至于那些个失职的禁军,全都打发去守城门罢。”
全公公自无不应,下去安排了。
永庆帝躺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里,望着虚空发出叹息。
“真是多事之秋,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可别让朕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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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祭天台坍塌一事就这样落下帷幕,临睡前
大家还想着,或许明日就能回家去。
谁知一觉睡醒,就被告知南阳伯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
“南阳伯不想祸及子孙,只能出此下策,但未免太冲动了,不知道有个词儿叫做贼心虚吗?”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议论声陡然一静。
“前来捉拿的禁军都说证据确凿......”说话的官员声音愈发低微,瞪眼吸气,“不会吧?”
“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端看后续结果如何。”
“也对,光猜是猜不出答案的。”
有人看向某个方向,压低声音问:“没记错的话,南阳伯的三子四子都来参加祭天大典,怎么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你真是人老眼花了,昨晚南阳伯被带走,钟家兄弟两个就跪在陛下住处的门外,这会儿还没回来。”
“嘶——要真是被冤枉的,钟家不得哭死。”
南阳伯可是钟家的顶梁柱,当朝二品尚书,大权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