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兵把守的刑部如入无人之境,让大魏细作集体改口......
两人对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越含玉一哂:“皇帝怀疑这个忌惮那个,偏生在这件事情上天真得可笑。”
或许在永庆帝的潜意识里,他不愿与大魏兵戈相见。
只要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就能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继续维持着相安无事的假象。
越含玉眸光沁凉:“这件事交给我,你在云远府务必小心。”
韩榆好脾气地应着,在心里估算路程:“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便放心了,回驿馆早点休息,过几日又要赶路。”
“好了。”越含玉捞起两条细麻花辫,递到韩榆眼前,“好看吗?”
韩榆:“......好看。”
越含玉信了他的违心之言,勾着唇倾身上前。
面上一热,像蜻蜓点水。
韩榆眨了眨眼,忍住摸脸的冲动:“越京水深,万事当心。”
越含玉单手托腮:“放心,万事有老十在
前面给我挡着呢。”
韩榆忍俊不禁,朝她挥挥手,转瞬消失无踪。
......
三日后,城外的越军整装待发,准备离开云远府,回到他们的武阳关去。
前一天正值休沐日,韩榆和越含玉乔装改扮去了花神山。
两人淌过花海,还在花神树下取了红色的花神带,两条缠绕在一起,被韩榆高高抛掷到花神树的最顶端。
越含玉离开后,韩榆重归两点一线的生活。
府衙住宅两头跑,偶尔去府学、官塾、书斋和轮胎厂考察,日子过得忙碌而又充实。
三月初五,这天韩榆正在府衙,突然收到韩一的通传。
“主子,四小姐来了。”
四小姐?
哪位?
知府大人愣怔片刻,这才把四小姐和韩兰芸画上等号。
韩榆眼皮一跳,戳着笔头咕哝:“大老远的,她怎么来了?”
没见到韩兰芸之前,估计没人能为他解答。
“先带她去家里安顿,晚上回去再说。”
“是,主子。”
韩榆揉了揉眉心,摒除杂念,继续批阅公文。
半天很快过去,下值的锣声刚响,韩榆就一阵风似的卷出门去。
厅堂里的官员们只看到黑影闪过,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
李通判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天还没黑,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
众人不想说话,翻给他一个白眼。
韩榆回到家,韩兰芸便迎了上来:“榆哥儿!”
乍一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韩榆很是愣了下,垂眸掩下
眼底的异色:“四姐你怎么来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韩兰芸就满肚子气。
她让文珠小姑娘去房间看着点,以免随行的婢女把贵重东西碰坏了,吨吨吨喝完一杯茶,然后叭叭叭跟韩榆吐槽安王。
“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把年纪了还惦记我这个小姑娘。”
“还有阮景璋,他跟安王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商海浮沉多年,韩兰芸嘴皮子功夫十分了得,几乎是变着花样吐槽安王和阮景璋。
末了,她得意洋洋一叉腰:“我气不过,所以离京之前放蛇咬了安王的屁股。”
韩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