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嗷嗷”呼号,在为他喝彩。
小将领看着近在咫尺的大越人,咧嘴露出一口黄牙
,高高举起手中宽刀。
“投降不——”
话音未落,只见刀光闪过。
“哧——”
小将领甚至没感觉到痛楚,便被抹了脖子。
他的人头飞出去,抛出一个完美弧度,砸到城外的泥地里。
梁军一脚踩上去,面目全非。
乌发在空中曳起,韩榆轻巧落地,俊美的面庞沾染星星点点的血迹。
长剑染血,正是方才那小将领的。
众目睽睽之下,韩榆顶着百姓炙热的注目,以剑指天:“杀——”
士卒点燃装有猛火油的罐子,站在高处往下扔。
梁军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他们。
惨叫声不断,自上而下无一幸免。
百姓用力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拘男女,奋力砸向城墙上冒头的梁军。
男子力气大,两三下就把梁军打得头破血流,从高处坠落。
女子力气小,但是她们团结一致,这个打累了,后面紧跟着又有另一个补上。
一下又一下,几乎不带停顿的。
这让原本打算捡软柿子捏的梁军一脚踢到石头上,口中脏话不断。
“让你骂人!让你骂人!嘴真脏!”
几棍子下去,梁军直挺挺摔下去。
几个并肩作战的女子相视一笑,敌军的血溅到她们的脸上,明亮又热烈。
“我认得你,你是榆生堂的李姑娘。”
“我也认得你,你是陆姑娘,经常来榆生堂跟孩子们玩耍。”
“不说了,又上来了。”
“等击退了敌人,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我
手艺可好了,榆生堂的孩子都很喜欢。”
“好......呔!小贼,看棒!”
一棒子下去,又有女子补上第二次重击。
另一边,苏总兵带人死守城门。
梁军正在用撞门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来势汹汹。
“幸亏知府大人有先见之明,事先加固了城门和城墙。”
“放心吧,他们进不来。”
“不知知府大人那边怎么样了。”
“没听到门外的哀嚎吗?那都是知府大人带领士卒和百姓创下的战绩。”
百姓和官兵抵在城门后,一边用力,一边苦中作乐地说笑着。
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坚定,且满怀信心。
他们不仅仅在保护他们的家,他们的家人,还在保护云远府,保护知府大人。
一如当年剿匪归来,百姓夹道相迎,说士卒是英雄。
今日,他们也做了回英雄。
多年后白发苍苍,也算有了吹嘘的资本。
城墙上烟雾缭绕,和铁锈的味道铸成一首激昂澎湃的战歌。
有人受了伤,但他们仍然坚守阵地,机械性地抛掷罐子,挥舞武器。
不断有梁军沿着云梯往上爬,又重重坠落下来,死不瞑目。
城墙下,一片尸山血海。
那都是梁军的。
众人高喝着,呐喊着,为自己的勇敢欢呼。
终于,梁军知道怕了。
“一群疯子,撤!”
乌云褪去,阳光重新普照在这片土地上。
士卒和百姓毫无形象可言地跌坐到地上,一边哭一边笑。
“我们成功了!”
“
他们跑了!”
尽管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可喜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