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在一条窄巷里找到了韩榆。
韩榆搀扶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妇人,腿边亦步亦趋跟着一个瘦巴巴的男孩子。
凑近了,隐约可以听到韩榆在同那妇人说话。
“今日我正好无甚要事,大嫂你又实在不舒服,总不能看着你疼得走不动道,却视而不见吧?”韩榆笑眯眯地说,“大嫂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送你去医馆,由大夫诊治了才放心。”
妇人气息虚弱,像是久病不治的样子:“多谢小公子。”
男孩子声音带着哭腔:“谢谢哥哥。”
韩榆眉眼含笑,整个人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无需言谢,能帮到你们就好。”
负责盯梢的两个人默默退回暗处,又给韩榆打上“烂好心”的标签。
韩榆送妇人去了医馆,看着坐堂大夫为她医治,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背对着门口。
妇人在针灸,不得动弹,却是能说话的。
她双目含泪,感激与怨愤交织:“小公子放心,我定会出堂作证。”
为她那剿匪而亡却没有上报销名的夫君,以及这几载被贪官私吞的抚恤银。
韩榆勾唇:“夫人尽管放心,明日便会有好消息。”
小男孩送韩榆出来,怯生生地道谢:“多谢恩公。”
韩榆看着他,
就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邈邈和观观。
再过一段时间,二嫂也该生了。
韩松只让人准备了小姑娘的衣裳,应该就是个女娃娃了。
他也得仔细琢磨,到时候送什么回京。
韩榆笑吟吟地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照顾好你娘,我走啦。”
小男孩嗯嗯点头,小跑着回了医馆。
韩榆负着手,继续漫无目的地行走。
人证物证俱在,该速战速决了。
韩榆的目标从来都是周、赵两家庞然大物,府衙的这几个小喽啰,压根不够看。
先解决他们,再处理那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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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周家主、赵家主和马永超的书房同时着火。
府中下人匆忙灭了火,三人入内查看,发现暗格空空如也,什么书信,什么账本,统统不见踪影。
这一夜,有人几欲疯魔,有人躺在被窝里酣然入梦。
次日,韩榆照常去府衙点卯,而后与数名官兵策马前往新安江。
韩榆愉快地哼着小曲儿,丝毫没发觉随行的官兵换了人。
一行人出了城,行至渺无人烟的郊外。
寒芒乍起,直奔韩榆而去。
然而韩榆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迅速一附身,胸口几近与马背完美贴合。
一剑刺空,官兵不死心,一手控着缰绳,再度朝着韩榆的要害刺去。
眼看将要刺中,官兵不禁露出喜色,却在下一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缠上持剑的手臂,用力一扯。
“啊!”
布料崩裂,随着手臂一起飞出去。
官兵惨叫出声。
长剑
脱手,被韩榆眼疾手快地接住,当场挽了个剑花,一剑挑飞逼近的官兵。
官兵的身份显然是伪装,目的是韩榆的命。
韩榆不再恋战,将战场留给韩二韩三,一抖缰绳,原路返回。
不经意间回头,发现正在打斗的双方人马中多了一人。
身着暗色衣裳,体型纤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