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冲上前,像往常一样,给了韩松一个阔别已久的热情拥抱。
韩松大掌轻拍韩榆肩头,万千感慨汇成一句:
“瘦了。”
韩榆:“......”
有一种瘦,叫你哥觉得你瘦。
这几日好吃好喝,他分明肿了一圈。
韩榆心中腹诽,看向韩松身后:“二嫂和观观呢?还有壮壮,怎么不见他们?”
韩松进门来,打量着新置办的院子:“陛下急着召见我,我只好日夜兼程,观观母子俩和壮壮有镖师随行,再过个十来天才能到。”
“行吧。”韩榆左手边是韩松,右手边是席乐安,三人一道往里走,“长途跋涉,观观年纪小吃不消,慢点也好。”
“这院子当真八百两到手?”韩松对此半信半疑。
天知道他收到韩榆的来信时有多惊讶,一度以为韩榆写错了。
并非八百两,而是一千八百两。
“骗你作甚?”韩榆回房间把剩余的一千二白两交给韩松,“当然是真的。”
接下来,他和席乐安你一言我一句,将那日的见闻悉数告知给韩松。
“这种危险的事下次还是少做为妙,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
即便对韩榆的一些能力心知肚明,韩松还是下意识为他担心。
突然,韩松脚下一顿,目光转向右边的围墙。
韩榆似有所觉,倒退着往后走:“二哥在看什么?觉得这院子如何?”
“没看什么,只是一只鸟飞过去了。”韩松轻描淡写道,“这院子不错,榆哥儿费心了。”
“这也是我的家,谈什么费心不费心?”韩榆心下一松,转而提议道,“二哥,不如咱们
请祁兄还有灿哥儿、师公他们过来,大家热热闹闹吃顿饭,权当是迟来的温居宴了。”
韩松颔首:“我去高驰家,你去沈家。”
于是三人兵分两路,去往祁家和沈家。
兄弟二人谁都没问对方,为何同样初来乍到,却都对越京无比熟悉,熟悉到哪条路通往何处都了如指掌。
席乐安扭头看了看韩二哥的背影,又看了看韩榆。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揪秃头.jpg
沈绍钧没来,推说上了年纪,熬不住,只让沈华灿和韩榆一起去。
与之同行的,还有两名虎背熊腰的护卫。
五个人围桌而坐,吃着酒楼送来的美味佳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简直好不快活。
酒足饭饱,已是深夜时分。
沈华灿和祁高驰没回去,直接在韩家睡下了。
安置好友人,韩松和韩榆往回走。
到这时,韩松才问及会试:“有几分把握?”
韩榆把手掩在袖中,以遮挡夜间的凉风:“还行,属于正常发挥,端看阅卷官如何评判了。”
韩松低头看影子,清冷的嗓音在风中有些失真:“无论结果如何,你在我这里都是最好的。”
韩榆怔了下,偏头看向韩松,故意拖长了语调:“二哥,你是不是把观观藏的糖一并带来了?”
韩松不明所以:“什么?”
韩榆嘴角噙着笑:“不然二哥怎的这样会说话?”
韩松:“......早点洗洗睡吧。”
韩榆没忍住,噗嗤
笑了。
韩松加快脚步,走到韩榆前头,一副要把“早点洗洗睡”的言论贯彻到底的架势。
韩榆双手环胸:“二哥,你又同手同脚了。”
韩松:“......”
回应韩榆的,是“啪”的关门声。
分明是恼羞成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