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出来的楷书是比右手写出来的稍稍逊色几分,可也绝对称得上端正。
卷面印象是一部分,阅卷官更注重答卷内容。
韩榆对他的答案成竹在胸,就算不是解元,也能榜上有名。
昨夜没睡好,是因为他一夜未归。
客栈人多眼杂,不宜私下与人碰面,韩榆大手一挥,壕无人性地在省城置办了一座三进院子,跟随韩榆一道来省城的韩一暂住在那里。
昨夜得空,韩榆惦记着马车的调查结果,特意跑了一趟。
韩榆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件事背后是何人指使。
只是比起心
中猜想,他更想得到一份白纸黑字的结果。
对方如何设计,又有哪些人参与进来,是否包括那个被他救下的小姑娘......
韩榆拿到调查结果,确定与他的判断完全重合,就放到一边不管了。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灯下,将备考的两个月里没能妥善解决的事务处理完,又给韩一交代了新的任务,这才离开。
回到客栈,已是寅时末,天色微亮。
韩榆小眯半个时辰,就和好友前去贡院看榜了,这会儿眼皮子发沉,整个人打不起精神。
“又是马车。”韩榆把被子往下掖了掖,喃喃自语,“还有没有一点新意了?”
真当他属木头桩子的,危险到跟前了也不知道躲?
若不是为了救人,韩榆定然可以全身而退。
好在他有小白,从医馆离开后就已经痊愈。
之所以对外宣称右手断了,也是想安安静静考完乡试,期间不再被那群疯狗打搅。
韩榆对乡试的结果非常满意,二哥得到消息,想必也会为他骄傲。
或许还能得到一份意料之外的小礼物。
韩榆歪了歪头,以最舒适的姿态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原以为他可以一觉睡到中午,然后精神饱满地美餐一顿,下午和好友相约去书斋看看书,再为家里人买些东西带回去。
结果没睡多久,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韩解元在吗?”门外响起客栈伙计的声音,邦邦敲门,“奇怪,那位于公子不
是说韩解元已经回来了吗?怎么敲半天也没人应?”
韩榆烦躁地抹了把脸,面无表情地过去开门:“什么事?”
伙计点头哈腰,话语中带着恭维讨好:“一对夫妻带着个女娃娃过来,说是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东家担心那一家三口没说真话,就把他们拦在了大堂里,让伙计过来问问。
韩解元同意了,他们才能放行。
结个善缘,日后客栈也好打着韩解元在这里住过的名头招揽客人。
韩榆猜到来人是谁,抬手捋了捋压在身下,略有些凌乱的头发:“让他们上来吧。”
“好嘞,韩解元您稍等!”伙计麻溜下去了,不多时领着三人进来。
“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找恩公,直到今天听说了您的事,我们就紧忙赶来了,多谢韩解元那日救下小女。”男人奉上谢礼,憨笑着说。
妇人连连点头:“若不是韩解元您救了虎妞,她万一出个什么事,我就不活了呜呜呜......”
虎妞娘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摁了摁眼角。
虎妞爹按住虎妞的头,粗声催促:“虎妞,快给恩公道谢,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虎妞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力气上哪里敌得过一个大男人,硬是被压得扑通跪在地上。
膝盖和地面相撞,那清脆的声响听得人眼皮一跳。
虎妞吃痛,眼泪喷涌而出,打着哭嗝说:“多、多谢恩公救虎妞。”
韩榆眉毛微不可察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