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提,韩榆对现在的冯宁感官还算可以,更不能看着他身有不适而冷眼旁观了。
韩榆想了想,试探地把左脚迈进门槛。
见冯宁不抵触,就放心大胆地走进去。
韩榆目光克制,并不四处乱瞟:“需要我送你去医馆吗?”
冯宁摇摇头:“我没有不舒服。”
韩榆一怔:“啊?”
那他怎么蹲地上哭?
韩榆还以为他是疼得站不起来,一个人掉眼泪呢。
韩榆挠挠头:“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
说完转身要走。
刚迈出两步,身后的冯宁瓮声瓮气道:“我落榜了,所以......”
韩榆转身,漆黑清亮的眸子看向冯宁。
在韩榆的注视下,冯宁吸吸鼻子:“所以有点难受。”
原来如此。
韩榆试想一下,如果他落榜了,估计也会低落伤心,觉得数年的勤学苦读都付诸东流了。
不过背着人偷偷掉小珍珠......倒也不至于。
人与人之间总有落差,不是每个人都有韩榆的经历。
韩榆想了想,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放到桌上。
冯宁不明所以,然后眼睁睁看着韩榆打开一份用油纸包包裹的吃食,递到他面前:“吃吗?”
冯宁呆住。
韩榆轻笑:
“我四姐很喜欢吃饯梅,我特地问了杂货铺的掌柜,县里这家饯梅的味道是最好的,你可以尝尝。”
何以解忧?唯有美食!
冯宁霎时涨红了脸,有激动,也有赧然。
韩榆这是在安慰他吗?
落榜也就罢了,还被学习榜样撞到自己暗自神伤,也太丢人了吧?
“不喜欢?”
韩榆的声音唤回冯宁的理智。
冯宁捻起一个塞嘴里,顿时龇牙咧嘴。
怎么这样酸?
这真是人能吃的吗?
韩榆忍笑,看来这是个不爱吃酸的,把饯梅重新包好:“我看过你写的文章。”
冯宁被酸得口中疯狂分泌唾液,大着舌头:“什、什么?”
“你三次得了优秀的文章都很不错,可见你的八股文是没有问题的,本次县试虽有些难度,但并不大。”韩榆实话实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审题出错,导致落榜。”
正试时冯宁分明榜上有名,四场复试后落榜,韩榆稍加推断,基本就能确定他的问题所在。
“你若是不介意,回去后可以将县试的答案拿给我看看。”
对上冯宁愕然的眼神,韩榆组织了下措辞:“当然我也不是绝对的,可能会帮到你。”
“一次的失败不算什么,来年再战便是。”韩榆用调侃的口吻,“或许你还记得刚学八股文时,先生不止一次批评过我。”
冯宁含着饯梅,点点头说:“我记得。”
韩榆一摊手:“所以说,人总是会遇到一些坎坷,迈过去
就好。”
“上次你向我问问题,可见你也是勤学好问的,回去后多加练习,切不可一蹶不振。”
韩榆轻拍他的肩膀,扬起嘴角:“二哥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份伤心完全可以转化为前进的动力,你觉得呢?”
冯宁感受着压在肩头的力道,张了张嘴:“好。”
见他精气神回升一些,韩榆又把吃食和小玩具揽进怀里。
只是东西太多,搂住这个掉了那个,噼里啪啦掉一桌。
韩榆:“......”
冯宁:“......”
冯宁低头,借此遮掩嘴角的笑,上前把拨浪鼓放到韩榆怀中。
韩榆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