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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三十年,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枕边人的变化。
韩发注定要被人戳脊梁骨,到了地下都不得安息。
韩春岚支使两个弟弟把赔礼收好,搀着齐大妮往回走:“娘,我昨晚琢磨出一种新的绣样,您帮我看看,是好还是不好,能不能拿去卖。”
齐大妮一挥手:“那还等什么,走吧。”
母女俩去了二进院,韩宏昊和韩宏晔抱着沉甸甸的礼盒送去库房。
韩榆爱不释手地rua着壮壮养得油光水亮的皮毛,一边数富商到底送来多少份礼,一边絮絮叨叨:“壮壮啊,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瘫在铲屎官腿上享受无偿顺毛的壮壮:“喵?”
该死的两脚兽,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韩榆毫无所觉,继续叭叭:“我早就说了,你不能背着我们偷吃小鱼干,这下你肥成一只猫饼,看谁还抱得动你。”
壮壮:“喵喵喵!”
壮壮亮出锋利的爪尖,啪叽拍到铲屎的手背上。
韩榆并未感觉到疼,因为在那只粉色肉垫落下的前一刻,壮壮就自发将指甲藏进肉垫。
壮壮以为的打击报复,于韩榆而言就跟挠痒痒一样。
韩榆宠溺地捏起它的爪爪,吧唧亲一口:“你就仗着我宠你吧。”
然后不顾壮壮的挣扎,把脸埋进它柔软的肚皮。
壮壮
:“喵喵喵!”
脏话警告.jpg
围观全程的韩松:“......”
整个一进院里都是喵喵叫,韩松听得脑仁儿疼:“别逗它了。”
韩榆堪堪止住吸猫的动作:“唔?”
韩松放下茶杯:“院试的试题你还没做,昨晚我已经将试题内容默写下来,跟我走吧。”
最后四个字落入韩榆耳中,不亚于“我来取你狗命”。
韩榆一脸呆滞:“二哥你是不是忘了,我连县试还没考过呢。”
县试和府试的试题也就罢了,毕竟他在不久的将来是奔着童生功名去的。
可院试......起码要等到几年后,未免太操之过急了。
韩松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不说废话:“走不走?”
韩榆:“......走。”
别问,问就是血脉压制:)
韩松带韩榆到他屋里,递出几张宣纸:“不赶时间,能做多少做多少。”
韩榆很难忽略话语中的贴贴入微,眉眼弯弯:“知道啦。”
韩松又取出一张宣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这是我早前整理的科举注意事项,原本是打算在你报考县试之前给你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韩松觉得有些东西还得让韩榆尽快了解。
其实就算韩松不说,韩榆也打算研究一下。
二哥委实太过周到,方方面面都能考虑周全。
韩榆放下试题,啪嗒啪嗒跑到桌对面,一把熊抱住韩松,分分钟化身小火车:“呜呜呜二哥你真是个好人呜呜
呜呜......”
韩松额角青筋直跳:“......韩榆,我在磨墨。”
在咬牙切齿的话语声中,韩榆弹簧一样弹开,蔫头耷脑地对手指:“二哥我错了。”
韩松不禁扶额:“坐好别乱动。”
“好哦~”韩榆脆声应下,乖巧坐回去。
韩松嘴角轻抽。
明明是韩榆举止突兀,险些带翻了他的砚台,怎么瞧着他更像是做错事的那个?
真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