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韩松侧过身,让韩宏庆先出,“走吧,回私塾去。”
韩榆嗯嗯点头,出于礼貌对韩发和齐大妮道别:“爷,奶,我们走啦。”
老两口的全副身心都在韩宏庆身上,压根没搭理韩榆。
韩榆:“......”行吧。
韩榆牵住韩松两根手指,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哥,事情可解决了?”
韩松不欲多说,只道:“爷奶得了五十两赔偿,这件事一笔勾销。”
回想起韩发和齐大妮得知能有五十两赔偿时,喜出望外的表情,韩松一哂。
殊不知韩宏庆在那群暗娼身上花了不知多少个五十两。
不过韩松和老爹都想要息事宁人,将影响降到最低,彼此达成默契,并未提醒心满意足的老两口。
韩榆踩着自己的影子玩,鞋底啪嗒作响:“三叔会好吗?”
韩松默了默:“不知道。”
实际上是好不了了。
这种病一旦染上,只能等死。
上辈子韩宏庆就是死于
脏病。
当年沈大钱收人头税,韩宏庆因为韩发和他结下梁子。
为了报复沈大钱,韩宏庆被县丞利用,揭发了前任县令的罪行,事后还让人打断了沈大钱的腿。
后来沈大钱不知从哪得知是韩宏庆害得他瘸了腿,就收买了一名暗娼,撺掇韩宏庆与人争斗,被打断一条腿。
不仅如此,那暗娼因为频繁接客染上脏病,让韩宏庆也被传染上。
韩宏庆无药可医,在病痛的折磨下凄惨死去。
从一开始,韩松就知道韩宏庆的结局。
韩松本可以救韩宏庆一命,但他没有。
他韩松本就是个无情无义,极端的利己主义者,除了家人,除了权势,再无他在意的东西。
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即便后来韩松在凌先生的影响下学会与人为善,可也是要分对象的。
韩宏庆不配。
纵情声色,不思进取,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大房二房为他的付出。
不如早死早超生。
韩榆从韩松的语气中猜到些什么,笑着说:“希望三叔早日康复,可惜不能参加院试了。”
韩松斜他一眼,想问韩榆是不是看到了。
可又觉得这样没意思,韩榆一个孩子,纵使懂事了些,又能明白什么?
到了嘴边的话打了个转,郑重其事道:“三叔的下场全因他放纵自身,韩榆你记住,切不可如他那般。”
四目相对,韩榆明白了二哥的意有所指:“......二哥,我还是个孩子呢。”
韩
松也反应过来,是他过于草木皆兵了。
遂拍拍韩榆的脑瓜,赶在上课前回了私塾。
......
不过一日时间,韩宏庆的壮举就在私塾传开了。
原因是韩发来私塾为韩宏庆告假,罗先生问及缘由,被路过的学生听了去。
理所当然的,韩宏庆成了罗家私塾最大的笑话。
去乙班找小伙伴时,一位不怎么熟悉的刘姓同窗上前来:“当初我劝过你三叔,可他怎么也不听,现在......唉!”
一脸忧郁地感慨完毕,这位刘兄就摇着折扇离开了,留韩榆一头雾水。
“怪不得他有段时间和你三叔形影不离,后来又突然割袍断义。”祁高驰摸着下巴,“话说刘兄此人还真是交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