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老老实实认错:“是我没本事,让阿容和孩子们受了委屈。”
萧外公脸色微沉,呼吸略沉了几分:“所以榆哥儿今年去私塾?”
萧水容点头:“先把榆哥儿的事定下,其他事以后再说。”
萧外公看向韩宏晔,见他面无异色,长叹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若再有下次,你们甭忍着,你还有两个兄弟呢,几个侄子也都是半大小子,打起架来并不输给谁。”
萧超表示赞同:“对,阿容你婆母要是再作妖,看我
不收拾她!”
小舅舅萧任附和:“没错,有咱们呢。”
韩榆双眼闪亮亮,他越来越喜欢外公和两位舅舅了。
再说韩宏晔,他本就心中有愧,自是无有不应。
“爹、大哥、二哥,你们放心,再有下次,我就算豁出命去,也要跟他们彻底掰扯开来。”
萧外公并未多言,只说榆哥儿受苦了,吩咐儿媳妇开饭。
话题就此打住,韩榆和外公一家高高兴兴吃了饭,下午和表哥表姐们打成一片,玩得可高兴。
申时,一家六口打道回府。
萧外公立在门口,目送着女儿远去,转身就见两个儿媳妇笑着商量野猪肉怎么吃,苦闷不减反增。
他们家日子过得不错,女儿女婿却带着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先前他点到为止,并不曾多说什么,也是担心女婿对他心生芥蒂,进而对女儿不满。
只希望女婿吃一堑长一智,莫要再让媳妇孩子受委屈。
旁的不说,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他定要带着儿孙冲到韩家,掀了韩家的屋顶,几口锅都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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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外公的心思,韩榆不得而知。
他挺满意现在的生活。
亲人在身边,也有了读书的机会。
家里最讨厌的人都受着伤,没法找他们的茬,耳边清净不少。
韩榆甚至在想,要不要过段时间再让齐大妮受个伤。
最好嘴巴受伤,这样一来她就不能说话了。
很好,更清净了。
踩着夜色回家,韩榆默默掰手指头,数算日子。
他记得原文中大房会在明年被分出去,自立门户。
如果可以,韩榆也想趁这个机会带着爹娘姐姐和韩家彻底划分开来。
又或者,将这个计划提前......
正想着,一片温热覆上面颊。
韩榆仰头,萧水容摸了摸他的脸,似在试探温度:“榆哥儿可冷?”
韩榆摇头说不冷,等萧水容收回手,思绪再度流转开了。
一来一回,在风里走了一个时辰,大家都有些累了。
到家后只啃了两个野菜饼子,草草垫了肚子,就洗洗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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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走亲访友的流程告一段落,韩榆总算得闲,带上笔墨去找韩松。
今儿不识字,也不背书。
韩榆惦记着入私塾的考核,想着二哥到底是过来人,有心想向他讨教一二。
韩松知道后也不藏私,大方地分享了去年六月入学时,罗先生用来考校他的考题。
“都是些基础知识,以你所学,通过考校不成问题,难的是如何给先生留下深刻印象。”
韩榆观摩着面前的考题,听见这话,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见韩松笔下一阵挥洒,数道考题应运而生。
韩榆瞅了眼那大段大段的文字,咽了口唾沫。
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冗长。
韩松放下毛笔,将考题推到韩榆面前,无视他睁得溜圆的眸子:“你若能答出这几道题,面对先生再刁钻的考校,也都能轻松应对。”
罗先生是他两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