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逯干哕一声。
随着他这动作,眼罩绳也断裂开来。
眼罩滑落,蔡逯揉了揉眼,渐渐适应了光亮,也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
有颗血液横流、溃烂生虫的人脑袋,就停在他面前,与他仅仅是一指之隔。
那双死人眼睛正被蛆虫啄食。
“啪嗒——”
一块小碎肉落在他袖上。
他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被一圈这么恶心的东西围着。
他们的眼珠,好像都在盯着他看。
他愣了愣,忘了呼吸。
他艰难地动了动喉结,感到自己正被无数双手掐得快要窒息。
侧眼看去,原来还有很多残缺肢体围着他。
蔡逯身形一晃,紧接着发出一长声尖锐爆鸣。
灵愫及时捂住耳朵,好家伙,男高音!
紧接着,她就生发出一些感慨。
原来两脚动物能跑得那么快啊。
蔡逯跑得快,但一路磕磕绊绊。明明她离他不远,但他却花了很久才踉跄地跑到她身边。
中间,他磕倒两次,像个蹒跚学步的小孩。
边跑边扯衣裳,想与那些不好闻的味道割席。
最终,跑到她身边时,他衣裳极其凌乱,几乎就要露光了。
蔡逯抱着她的腿哭得很崩溃,说被吓到了,很害怕,他不干净了。
在她奸计得逞的笑容里,他渐渐明白了事情真相,开始大吼大叫,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你这不是会说话吗?那平时怎么就净学狗叫了?”灵愫不以为然。
蔡逯情绪波动大,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撕心裂肺地控诉她的无良行径。
灵愫说这是一场意外,“肯定是别人在栽赃我。”
他居然就傻傻地信了。
大概是哭得很累,他一会儿就哭睡着了。
第二日,灵愫依旧让他进大型囚笼里。
蔡逯面露犹豫。
她就发誓保证,不会再有这些脏东西出现。
可蔡逯还是敏锐地嗅出了那股恶心的味道。
他主动摘下眼罩,腿脚软着走到她面前,又在控诉她的恶行。
他肯说更多话了,虽然话里都是抱怨。
第三日,灵愫给他做的小狗饭是肉糜泡羊肉汤,汤饭里撒了些莓粉,飘在汤里,像血点。
把饭端在蔡逯面前,他破天荒地把饭掀翻。
他怒吼:“我不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第四日,她端来一碗鸭血粉丝汤,故意在蔡逯面前把鸭血嚼得很香。
蔡逯掀翻她的饭碗。
他怒斥:“你不要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第五日,她故意在他面前说“血”这个字,故意向他夸耀沾血的肉有多美好。
蔡逯崩溃地捂住她的嘴,“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灵愫拍掉他的手,“为什么不说?我就喜欢看血从身体里流出来!”
蔡逯露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恶心!我求你了,你喜欢点好的吧!”
灵愫把他剥光,他还没搞清情况,愣愣地望着她。
她指着被他割了很多次的手腕,指着他腰上腿上几处被划出的痕。
“说我恶心,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有多恶心?”
灵愫把他伤害他自己身体的恶行,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蔡逯回怼:“不可能!我怎么会觉得血流出来很舒服?你不要血口喷人!”
灵愫捞来把匕首,准备割他的手腕,“那就试试!”
蔡逯拼命挣扎,咬住她的手腕。
她手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
他赶紧把匕首推远。
灵愫低头看,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