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迟茸摸摸鼻子,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啊,我没留意。”
他晃着腿试图往下蹦,江枝惑却将他箍紧,另一手拎了他画画的东西,抬腿准备走。
迟茸哎一声,惊讶睁大眼,扑腾一下,“去哪儿啊?你放我下来,这是干什么去?”
江枝惑稍稍侧目,瞧一眼怀里少年,想着考完试,之前的那种心理状态可不能再纵着,得慢慢调整回来,挑眉,理所当然的出声,不急不慢。
“放寒假了,回庄园啊。”
迟茸:“???”
迟茸一脸问号,表情整个儿呆愣愣的,“你回庄园,不拎自己的行李箱,拎着我干什么?”
江枝惑顿了顿,扭过头盯着他,眉头一蹙,“行李衣服庄园有,不用再拿,只带个你就行。”
迟茸:“??!”
啊?!
迟茸诧异,连连摇头,磕巴一下,“不、不是,你带我做什么啊,我不去。”
少年顿了顿,一双眸子显得澄澈无辜,“我找辅导员打过报告了,寒假住寝室。”
迟家他不打算去,以前和迟行堰住的房子在迟行堰入狱后被法拍了,出去租房太贵,还是学校宿舍方便。
江枝惑:“……”
打报告住寝室?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江枝惑扯扯嘴角,眼底黑漆漆的,意味不明,嗓音低缓悦耳,带着丝丝缕缕勾人的意味。
“住什么寝室,男朋友不跟我回家?”
“?!”
迟茸耳朵一热,眼睛张大了点,声音扬起来几分,“当然不。”
寒假两个月呢,他们才谈恋爱多久,怎么就住到江枝惑家里去了。
江枝惑被少年坚决且理所当然的语气弄得有些不高兴。
“两个月时间,你想和我分居?”
男生眸子沉了沉,染上几分不虞,嗓音沙哑,毫无回旋余地的出声,“不行。”
迟茸:“……?”
“不行什么不行啊,我们也没同居,哪来的分居?!”迟茸耳根发麻,火烧火燎的。
他人还被江枝惑单手抱着,箍上来的手臂紧了紧,带着强横的控制力道和炙热温度,铁箍似的,将他困在怀里。
“不行。”
江枝惑又说一遍,声音低低的,抱紧少年,抬腿打算直接走,“都住一个寝室一学期了,就我们两个人,还天天躺一张床,夜夜身体紧挨着,这不就是同居。”
迟茸:“?!”
“……才不是。”迟茸脸上发烫,有点不知道怎么反驳,硬着头皮否认,“这叫同寝,不叫同居。”
迟茸浑身发热,不想和江枝惑瞎掰扯,趁对方准备说话的间隙,一溜烟从他怀里滑下来,蹭蹭蹭跑到寝室最里端,紧挨着窗户边,耳垂鲜红欲滴。
江枝惑脸上神色微凉,瞧着跑走的少年。
迟茸摸摸耳朵,讪笑一下,想了想道:“我就住寝室,也不跑,你有事找我就给我发消息,我出去找你,或者你来找我都行。”
“一个城市,很方便的。”
江枝惑脸色愈发沉了,“怎么,没事不能找我男朋友?”
迟茸磕巴:“……那、那倒也不是。”
“只是刚好我这段时间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分开我好理一理,你考完试也好好放松一下嘛,可以不用……”
少年轻咳,慢吞吞笑一下,道:“不用那——么频繁联系。”
他每天梦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