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若一脸诚挚:“他是男人啊,仇某也没说他是女的。”
我不禁沉默。
东方既和仇若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然后这个人是东方既的师尊,再然后这个人是男的。
你们小说人物的行为举止情感发展,确实是比较戏剧比较夸张的。
“那江宗主他……喜欢男人吗?”
仇若脸一红,点了点头。
“江宗主最后是和谁在一起了呢?”虽然江柳已经不在人世,但感情方面也许还是有个结果的吧。
“算是和东方既吧。”仇若道。
我叹口气,替他惋惜:“你性格这么温柔,怎么江宗主没和你在一起呢?”
和东方既在一起多闷啊,整天板着个脸,三观不正脾气还臭。
仇若摇摇头:“每每江宗主来天恒书院找仇某,东方既必闹个天翻地覆,江宗主没法,只得回去哄他这徒儿,东方既此人法力高强又诡计多端……仇某,仇某不是他对手。”
听起来年轻时候的东方既像是个绿茶,而仇若没能茶过他。
仇若说起这事来还面带郁郁之色,我便很抱歉:“对不起,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无妨。”仇若笑了笑,“事情过去那么久,仇某已经不伤心了,而且这段时间有江小兄弟在天恒书院作陪,仇某很开心……欸?你这衣裳这儿,破了个洞,换一件吧,这件扔了。”
我低头一看,肩膀下面确实破了个锋利的口子。
“这么好的衣服,扔了可惜了,我待会儿回去缝一下就好。”
今日穿的衣裳是那天去凌洲城时穿的圆领袍,我还挺喜欢的。
仇若也没坚持,但是道:“仇某针线活还过得去,我给你缝吧。”
我:“不必劳烦了,我自己也会的。”
仇若却已经起身找来了针线,将案几上的烛台移过来了一些,然后挑了支深绿的线,在我肩头缝了起来。
他的五官和神情都同烛光一样温和,认真而小心地在水绿色的布料上绣了一丛翠绿的竹纸出来。
“仇院长,你绣得真好看,男人家的绣工也能这样了得?”我很意外。
仇若不好意思地笑笑:“仇某从前当大夫开医馆,这针线活是缝补伤口练出来的,再加上闲暇时候喜欢作画,绣些简单图样还不难。”
我又惊讶到了,笑道:“仇院长以前还是大夫呢?大夫治病救人,我最喜欢大夫了。”
“是吗?”仇若神情微微一震,一手轻轻按在我肩上,忽而向我靠近了,小声道,“仇某,仇某也喜欢……”
话还没说完,忽然间空气里莫名多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强力撕扯这处空间。
我和仇若茫然地对视一眼,下一瞬,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整个从屋顶像劈葫芦似的被硬生生劈开成两半,朝两边飞开了去。
木屑瓦砾飞了一地,屋内精致的陈设也被悉数毁坏,整个地震现场一般。
而我和仇若坐在中间唯一没有被波及的区域,傻傻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几乎把“罪魁祸首”四个字写在了脸上的东方某人。
东方既白衣飘飘,手执一把长剑,站在废墟里,面无表情道:“小徒在贵院叨扰够久了,我来接他回去。”
“东方既你不要欺人太甚!”仇若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气愤地抖着手指着满目惨烈,“每次来都要弄坏仇某的东西!你知道这院子花了我多少心血吗?而且江流也很喜欢,你干什么弄坏他喜欢的东西!”
东方既皱眉,脸上显露不屑:“恕我直言,你这破院子有哪里好?”
仇若似乎不敢相信东方既会说出这种话来,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