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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盐场就守住了金山,楚霁派再多的兵马把手也不为过。

张舜之了解王宇那个人,就是借再借他十个豹子胆,他也不敢强攻。最后的结局要么是王宇败退回城,要么是他带着将士出走。

这无论是哪一种结局,他都能在不得罪沧州的前提下,逼走王宇,独占大权。

如此一来,有了益州的财政做支撑,便能把云州发展起来。

在这乱世里头,守着两州,也并非没有一争之力,就如同那楚霁一般。

张舜之万万没想到,王宇真有那个胆子去进攻沧州盐场,更要命的真是伤了秦纵,让沧州那位找到了发兵的由头。

从与楚霁的第一战开始,张舜之就知道自己是在螳臂当车。

张舜之当即就转了个心思,这再有野心,也得把命留着不是?

再者,以他看来,那蔡旷现在虽说勇猛无匹,但再猛能猛得过秦纵?

益州牧虽然富可敌国,但现在再富能富得过楚霁?

不如投敌。

把那些个城池无风无波地过渡到楚霁手上,也能讨个巧儿。自己再攥着云州城,约着秦纵来商谈商谈,给他

透点益州牧的老底,保不准还能留着个高官厚禄。

那个益州牧,做出那档子的腌臜事,张舜之现在倒也并不想和他威武。

他再怎么千方百计地给自己筹谋,终究也还是有底线的。

再者,若楚霁真能有成事的一天,自己封侯拜爵也并非没有可能。

何乐而不为?

但秦纵只用一箭,就让张舜之认清了现实。

他手里哪里还攥着云州城?只怕这小命都在人家手里头捏着。

额间的冷汗终于坠了地,啪嗒一声,倒让张舜之又回过些神来。

秦纵这不是没杀他嘛。

张舜之也算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当即对着秦纵一拱手,意为谢他不杀之恩。

旋即,转身去拔那柱子上的箭矢,他瞧着那箭羽后头绑了张纸。

握住箭身,手上用劲,箭矢纹丝不动。

张舜之的呼吸再次窒了一瞬。

无法,他不想再自取其辱,干脆给那纸“松了绑”,拿在手里展开。

“明日午时,三十年陈酿。”

张舜之眉毛一挑,喜上眉梢,看来自己的投敌大计还有戏?

要不说是这么多年和秦将军“相爱相杀”呢,想必也是在楚州牧那里给自己说了不少好话。

不就是三十年陈酿吗,就是要五十年的也得安排上啊。

这三十年的陈酿,倒是楚霁那头先喝上了。

楚霁回到益州,还没来得及回家与两位哥哥见面,在城门口便被州牧府的人拦住了。

说是拦住倒也不恰当,毕竟楚霁不是从前那个商户之子,他是手握两州的楚大人。

但毕竟是在益州的地盘上,益州牧派人在城门口恭恭敬敬地迎着,一个劲儿地请他往州牧府去。

规矩礼节上挑不出半点儿错。

楚霁倒是无所谓,虽想念两位哥哥,但益州牧都这般作态了,他也很想看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宴席依旧是那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