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将来人抱住。
也许是夜风寒凉,秦纵漏夜而回,身上还带着寒气。
但这一刻,一切一切的担忧都被驱散到旷野,只余下安心。
并州兵马未退、四国虎视眈眈、新城还需筹备,秦纵又多日没有消息……
楚霁今日喝的酒,比之往日已经算多的了。
带着薄茧的手触碰到脸庞,凉意安抚着楚霁因为醉酒而发烫的脸颊。
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楚霁的嗅觉很好,秦纵身上没有带着血腥味,让他可以确认眼前的人没有受伤。
如今秦纵平安归来,便代表危机已解。
但比之危机的解除,楚霁此时才发现,更重要的是秦纵的安全。
心在此刻安定,进驻港湾。
“喝酒了?”
秦纵轻声问。
“有酒气吗?”楚霁问。
秦纵摇摇头,楚霁显然是沐浴洗漱过了,身上只有淡淡皂香和一贯以来的药香。
让秦纵闻着便全身心地放松。
只是手掌下的脸颊微微发烫,秦纵略一想便知道了,也明白楚霁喝酒的缘由。
这大半月来,他也是这般地思念着楚霁,担忧着楚霁。
炙热的吻在唇瓣上落下,楚霁却伸手推了推压着的人。
“一身的泥,胡子也没刮?”
他被秦纵的胡茬扎到了,这对于楚霁来说,是一次新奇的体
验。
秦纵长大了,十八岁了,自然该长胡子了。
只是他往常起床练兵得早,又自己偷偷刮了,楚霁还真是没见过。
往常秦纵在自己跟前,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哪怕在战场上归来,也要先将自己打理地无一处不精致帅气。
“你嫌我脏了?”
语气是十足十的委屈。
楚霁那力道哪里推得动他?只是被这话“伤”到了,秦纵不可置信地将人放开。
往常从战场归来,是因为知道楚霁安安稳稳地被保护在沧州里面,他才有心思拾掇自己。
但现在楚霁孤身一人待在旁人家的王廷里,他哪还顾得了这么多?
这在人家的地盘上,夜半领兵进城不方便,他连踏雪和双月戟都没带,孤身一人就跑了回来。
秦纵表示真的受伤了,要主公主动亲他才能好。
楚霁哪里不知道他?这哪里是什么开屏的花孔雀?还是楚霁最熟悉的小狼犬,惯会这样让他心软的。
小声地骂了一句“无赖”,楚霁主动将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
两人吻得动情,唇舌相缠。
呼吸被掠夺,空气也变得稀薄。
楚霁只觉得酒气蒸腾,醉人得很。
他双目失神,就眼睫也沾染上点点水光,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呜咽。
良久,两人才分开,楚霁大口地喘.息着。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棂,窸窸窣窣地洒在楚霁身上。
他的面颊泛着红,一截细长雪白的脖颈也透着粉意。
月光仿佛最上成的布纱,笼罩在他的身躯上。
秦纵紧紧盯着楚霁半敞散乱的领口,变了目光。
月光下的人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或者他就是月亮本身。
而此刻,楚霁的理智才将将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