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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暗通一众权贵,对云时卿是一套说辞,对柳柒又是另一套说辞……

后来柳柒从徐州回来,带着孟大夫来云府探望自己的师兄,却被他拒之门外了。

再相见时,云时卿的伤已经恢复了三四成。

柳柒道:“皇城司的刑罚之严,非常人所能忍受。我知道你在狱中受了极刑,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好在我寻到了史相叛国的证据将你顺利解救,后又赶到徐州替你找寻名医,晚章,我今日特意——”

“你寻了证据,还找了名医?”云时卿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你是如何寻到证据的?”

柳柒道:“我……我偷的。”

云时卿哂道:“柳柒,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在我受刑期间,你恨不能与我撇清关系是吧?”

柳柒摇头道:“我没装。晚章,这些日子里我当真在救你,我怎会、怎会与你撇清关系?”

云时卿道:“我在吃苦时没见到你、出狱时没见到你、九死一生醒来之际仍未见到你,砚书,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吗?”

柳柒眼眶微红,解释道:“我进不去皇城司的大牢,只能委托二殿下出手相助。你若不信可以问问杜侍郎、王尚书和袁大人,我求了他们很多次,他们都能作证的。”

云时卿道:“我都查过了,他们可不承认你是为了救我才登门拜访的。”

“什、什么……”柳柒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我明明是……明明是……”

这样的解释柳柒不知说了多少回,云时卿最后已没耐心再听他辩解。

当那只手最后一次抓住云时卿的袖袍时,他义无反顾地用剑割下袍角,冷声留下一句“你我从此再无任何情意”便离开了。

云时卿恨了柳柒这么多年,直到此刻他才回想起来,彼时在他割袍断义时,柳柒的眼神里满是无助、悲伤和痛苦。

他在廊下静坐良久,直到日影西斜、暮色渐起,适才拖着酸麻的双腿返回寝室中。

甫一入屋,一股邪媚的香气扑了脸来,云时卿微怔,而后疾步来到里间,见柳柒正侧卧着,衣衫略有些凌乱,白皙的胸口处有明显的蛛网样乌青漫开,俨然是蛊毒淤积不得疏解之相。

他当即将人搂抱起来,柔声问道:“怎么又复发了?”

“不用你管。”柳柒用力推开他,往床内爬了去。

“我不管谁管?”云时卿当即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入怀中,“从前是我误会了你,我对不起你,柒郎先别和我置气,把蛊毒解了再说好吗?”

“解毒?”柳柒撩起眼皮,嘲讽似的看向他,“究竟是给我解毒还是伺机羞辱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云时卿道:“我何时羞辱过你?”

柳柒勾了勾唇,无力地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柒郎,”云时卿喉间苦涩,语调也略有些沙哑,“对不起,对不起……”

柳柒方才吃了药,可蛊毒却没能压下去,他的呼吸愈发疾重,欲念持身,难挨难熬。

云时卿见他这般,便去解他的亵裤,抬眸时才发现那双凤目早已被泪渍浸染。

云时卿当即停手,无措地凝视着他。

柳柒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明明都拒绝了,身体却难抑动情。”

云时卿眼眶微红,胸腔窒闷不已:“柒郎,我真没有羞辱你。”

柳柒哑声说道:“做吧,做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