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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妃慈不禁失笑:“这斑鸠烤得极其焦酥,需趁热吃方才爽口,柳相就别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了。”

柳逢也趁机劝道:“是啊公子,身体要紧。”

柳柒此刻也顾不得佛门禁忌了,当即从纸袋内取出一只烤得焦酥的斑鸠食用起来。

见他吃得香,夕妃慈叹息道:“奴家本来也想尝尝云大人的手艺,可惜啊,奴家没这个福分~”

柳柒默默咽下嘴里的肉食,对她的调侃充耳不闻。

须臾,他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夕姑娘曾言昆山玉碎蛊蛊发时可惑人心智,但随着复发次数的增多,控制心神的力道就越来越薄弱,此话当真?”

夕妃慈点头:“然也。”

柳柒又道:“可最近两次蛊发时,我……”

他用余光瞥了瞥云时卿,后者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令他面颊莫名升温,嘴里却镇定地道,“近两次蛊发时,我已无法掌控体内的欲念,这是为何?”

夕妃慈漫不经心道:“人性本淫,男人乃色-欲之化身,难以自控实属正常。”

柳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夕妃慈抿唇浅笑,旋即说道:“柳相既已查到了君澜祭司的真实身份,不妨直接问他好了,奴家对此蛊的了解只有皮毛,岂敢乱下定论?”

不多时,云时卿和夕妃慈离开了柳柒落脚的禅房。

眼下夜色正浓,本该庄重宁静的寺庙因天子的到来而变得肃穆威严,禁卫军严加紧密地巡逻值守,不敢有半分懈怠。

云时卿和夕妃慈走出月洞门,正要返回住处时,竟在竹林内的小径上与赵律白不期而遇。

竹林繁茂,四周并无灯源照明,好在赵律白身后跟了两名随侍小厮,他二人各执一盏明灯,倒也能照彻一方天地。

云时卿对赵律白拱手见礼:“下官见过王爷。”

赵律白凝目看向他,问道:“云大人为何在此?”

柳柒是金恩寺的常客,方丈特意为他留了一座小院用以休憩。而这条路便是通往那座小院、那间禅房的唯一途径。

“下官鲜少来寺庙,不免有些新奇,便四处走了走,谁知竟在此迷了路。”云时卿笑了笑,语调略有些散漫,“王爷您呢,您为何在此?莫非也迷了路?”

一名小厮喝道:“大胆云时卿,竟敢对王爷不敬!”

赵律白抬手:“休得无礼。”

那小厮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眼底的怒意却没有消散。

云时卿道:“下官失言,还请王爷降罪。”

“无妨。”赵律白道,“前面是柳相落脚的禅房,云大人迷路之时,可有见过柳相?”

“原来那是柳相的住所啊,”云时卿遗憾地道,“未能进去讨杯茶吃,当真是失策,下次路过此地,定要与他叙一叙。”

赵律白淡淡一笑。

云时卿回以微笑。

须臾,赵律白敛了笑意,泰然道:“金恩寺甚广,云大人若是兴致好便多走动走动罢,本王就不相陪了。”

云时卿避让至一旁,拱手道:“下官恭送王爷。”

手持的灯火渐行渐远,三人很快便消失在竹林深处,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