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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高洁清雅的丞相大人再也耐不住脾性屈膝踹了他一脚,然而这点力道无异于打情骂俏,那人反而得意地笑了一声。

柳柒咬牙,嗓音颤抖:“我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你!”

云时卿丝毫不惧他的威胁,身体微倾,用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腹部,恶劣地问道:“大人,这是什么?”

柳柒冷声道:“这是你的孽种。”

“不对——”云时卿抓过他浸了汗的手,引导他用掌心轻覆其上,“柒郎再好好感受一下。”

柳柒屏息,掌心隔着肚皮清楚地觉察出了里面那个物什的轮廓。

他猛然怔住,旋即又羞又恼地骂道:“云时卿,你这个畜牲!”

止这一瞬,云时卿迅速移开拇指,禁锢得以解除,柳柒猝不及防地疏解了去,脑海里空白一片。

这一夜凌乱而又荒唐,昆山玉碎蛊还未等到真正复发的日子就被唤醒,得了大半宿的爽利适才让它暂时安静下来。

眼下已近三更天,柳柒连骨头缝儿都泛着麻意,实在支不起身子去早朝,便让柳逢捎了句话进宫。

云时卿赖在相府的床榻上歇了几个时辰,天方亮时,依稀从枕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邪媚的奇香,他抬臂将柳柒揽入怀中,就着昨晚的便利楔至内里。

柳柒尚迷糊着,冷不丁又遭他欺负了,竟是连骂也骂不出声儿,直至辰时三刻柳逢在院中传话,两人方才息兵罢战。

“公子,二殿下听闻您身体不适,特备了滋补之物亲临府上来探望您。”柳逢不敢高声,却也保证房中两人都能听见他的嗓音。

柳柒掐住那人的大腿,哑声警告道:“二皇子来了,你还不走?”

云时卿冷哼:“他是来抓奸的不成?”

柳柒体内的蛊毒得到疏解后气力也恢复了七八成,眼下懒得同云时卿啰嗦,遂一把将人推开,旋即命人备好热浴,待洗沐干净了方才去见赵律白。

侍婢早已在花厅里备好了热茶,赵律白浅饮几口后来到室内莲池边站定,百无聊赖逗弄着池中的游鱼。

今天是四月十一,正逢蛊发前夕。昨夜被酒气勾发的蛊毒虽已被暂时压制下去,可处于躁动期的昆山玉碎却极不安生,即便刚和云时卿荒唐完,内息依旧紊乱不堪。

为免出现不测,柳柒自行封住几处穴位,又吃了两杯冷茶适才赶去花厅。

“砚书,”赵律白甫一见他便疾步迎了过去,握住他的双臂关切道,“听闻你身体染漾,我心下担忧,便过来瞧一瞧——现在如何了?”

柳柒抬臂作揖,与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多谢殿下挂念,臣许是昨夜在琼林苑吃多了酒,将身体吃坏了,现下已有好转。”

赵律白仔细看了他几眼,旋即叹息道:“你呀,就是脾性太好,学生们递来的酒你都吃了对不对?”

柳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又寒暄了几句后问道:“殿下是否用了早膳?”

赵律白摇头:“不曾。”

柳柒遂命后厨备好早膳送入前厅,除了几道供他下饭的酸口酱菜之外,余下皆是照顾着二殿下的口味烹制而成。

赵律白见他只吃清淡粥食佐酱菜,以为是身体抱恙需得饮食清淡,遂没怎么在意,待用完膳漱了口才说道:“今日早朝陛下降了旨,四月十五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