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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洞房花烛夜!”柳柒一掌拍开他的手,云时卿丝毫不恼,反而用了些力气,怀中人顿时被颠得丢了魂儿,当即搂紧他的双肩。

“云时卿,你……”柳柒语不成调,连教养也顾不上了,“你这个畜生,停、停下来!”

“柒郎明明很需要我,却总爱玩儿欲拒还迎的把戏——”云时卿把他箍进怀里,侧过头呷一口他的耳珠,“你的人对我恨之入骨,可你的身体却欢喜我欢喜得要紧。如果夕妃慈寻不到解药,你我可是要纠缠一辈子的,柒郎何不对我好些,保管你从此爽利,快活似神仙。”

话甫落,柳柒浑身一僵,试图去推开云时卿,可云时卿却像是铁了心要戏弄柳柒,这三分力气哪能轻易让他放手,推了几下后,反而被他紧紧握在了一处。

柳柒怒道:“此蛊若无解,我柳柒定慨然赴死,绝不再与你苟且!”

云时卿沉眸,冷笑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以后我自不会再顾你的生死,你也别来求我。”

两人似是较上了劲,嘴里互不相饶,身体也发了狠的在搏弄。柳柒气力尚未完全恢复,即使手脚并用也打不过他,只能闷声吃亏。得爽利时便猛地收紧十指,咬牙在他的脊背上留下几条深浅不一的抓痕,连未愈合的伤口也一并挠开了。

其间卓铭曾多次派人来后院查看两人疗伤的进程,但见厢房门窗锁紧,府中家丁也不敢贸然打扰,屡屡来探,屡屡无果。

夜渐沉,昆山玉碎蛊总算被滋养得宜,在体内暂眠。柳柒的腿伤被折腾得裂开了,云时卿那处箭伤也不遑多让。

后院里的红烛俱已点亮,将大红贴花照得愈加浓丽,尽添喜庆。

柳柒精疲力竭,瞥了一眼云时卿的伤口,不冷不热地道:“要涂药吗?”

云时卿走将过来,在床沿坐定:“还以为大人用完就不再顾我了呢。”

柳柒不予理会,动作粗暴地往伤口上撒些药粉,一并将那些挠痕也照顾了。

卓铭进来时见柳柒已无大碍,不由松一口气:“柳相没事就好,我阿爹和阿妈甚是担忧,这会子还没睡呢。”

柳柒歉然道:“有劳令尊令堂记挂,此番多有惊扰,还望勿怪。”

卓铭憨厚一笑,旋即问道:“柳相中了何毒,怎生这般厉害?不知云相又是用了什么法子替柳相解毒,竟耗费一整日的时间!”

柳柒:“……”

云时卿:“……”

见他二人面露难色,卓铭识趣道:“我懂了,师门秘方,不外传!”说罢话锋一转,“两位丞相想是饿了,前厅备有热饭,请移步一用。”

翌日一早,卓父携乔装过的云、柳二人面见丹巴域本阿尔默赞,柳柒将穆歧之事详尽告知于阿尔默赞,并亮出彰显其丞相身份的鱼符以示诚挚。

阿尔默赞虽不相信工布王竟有如此胆量侵占他国兵马并意图谋反,可若非情况属实,大邺两位丞相又何需九死一生亲临丹巴城呢?阿尔默赞不敢懈怠,当即奏密折一封着人快马加鞭送往宗哥城。

柳柒道:“烦请大人奏明穆聂赞普,其弟工布王之罪罄竹难书,还望赞普肃清内乱之后将穆歧父子押解入京,由我朝陛下亲自审理。”

阿尔默赞不敢妄自承诺,讪讪道:“下官定将柳丞相所言一一禀告。”

离去时,云时卿调侃道:“大人果真情深义重。”

柳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说什么?”

云时卿笑道:“大人休恼。乌鲁森图曾央求大人无论如何都要保其父一命,今日大人要求纳藏将他父子二人押解进京,足见大人起了怜惜之意,若暗中略施援手,定能保穆歧父子不死。届时那少主必然感动万分,从此对大人死心塌地、以身相——”

“你是不是有病?”柳柒忍无可忍,打断了他的话。

云时卿道:“莫非我猜错了?”

柳柒冷哼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