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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上前,好奇道,“怎么了?你们刚刚聊什么呢?”

“聊这个。”傅南桀把米浆抛过去,“给你了。”

“这什么东西?”裴舒蕴打量了眼,再抬头时傅南桀已经走远了。

他拧开试着喝了一口,立刻呛到喉咙,表情扭曲。

“什么啊?!”

*

直到回到酒店,裴舒蕴口中这股韵味深长的味道还没有消散。

“砰砰砰——”卫生间门被敲响。

“叔叔怎么了?在里面好久。”

“在刷牙。”裴舒蕴洗净手,开门让小孩进来洗漱。

刘杉刷完牙张大嘴巴,“啊——”

裴舒蕴弯腰检查,“很干净,杉杉真棒。”

这也很棒吗?

热气上涌,小孩红着脸跑出浴室,爬上床,把头埋进枕头里。

裴舒蕴留了盏夜灯,躺在幼崽身侧,他来回盘算了好一阵,决定循序渐进。

“杉杉今天玩得开心吗?”

刘杉不假思索,“开心牙。”

“你在制帽店做了什么?我还不知道怎么做帽子。”

“就是……”

感觉铺垫够了,裴舒蕴巧妙转换话题,“只有你自己做吗?星星的雄父有没有帮你?”

“嗯……有。”小孩的纠结面上可见。

裴舒蕴见缝插针,“怎么了?”

刘杉往下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对圆眼。

“没什么。”幼崽声音闷闷的。

裴舒蕴知道,如果他不问,刘杉是不会说的,他不是那种憋不住心事的小孩。

“真的没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可以无话不说哦。”

刘杉背过身又转回来,“我在屏幕里看到过他。”

裴舒蕴也缩进被子,“屏幕里?”

“就是一张照片。”

“这样啊,他是谁?星星雄父吗?”

“嗯。”小孩眼神游移,“他站在雄父旁边。”

裴舒蕴愣了下。

他打开星网,关掉弹出的安羽白最新动态,搜索前些天的新闻。

刘东笛日前被处决,因为这是史上第一例雄虫被判处死刑的案件,安翎墨代表皇室出席表重视。

裴舒蕴向下滑,报道附了张行刑前的招牌。

翎墨表情庄重,看着刘东笛的眼里透出冷漠,不同于娃综里亲和的雄父形象,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一览无余。

台上的安翎墨和台下的刘东笛壁垒分明。

裴舒蕴嘴巴有些干,“杉杉怎么会看到?”

话说出口他就觉得犯了傻,小孩会自己上网,怎么会看不见?就算遮得了一时,遮不了一世。

他又问,“所以杉杉不喜欢安翎墨叔叔了是吗?”

“……也不是。”半响,小孩挤出一个答案。

对于刘杉来说,说讨厌和拒绝好像都很难,他知道雄父的过错,却又下意识对雄父保有孺慕之情,很难全然接受安翎墨,他甚至说不出为什么自己心里怪怪的。

裴舒蕴也才二十刚出头,他不知道怎么给二岁小孩做心理辅导,可是爱总归没错。

雄虫揽住幼崽裹进怀里,“你还小,想太多会长不高的,不喜欢也没关系。”

幼崽眼巴巴望着他,“那我不就是故事里的那种坏虫了?”

“如果故事里没有坏虫,又怎么会有好虫呢?”

“啊?”

“叔叔的意思是,我和你一起做坏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