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阳.痿有什么区别?!
属于禅院直哉的男性尊严被夺走,这比天塌了还过分。
“还、还能治吗?”
禅院直哉忍辱负重的低头,希望家入硝子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家入硝子回忆着医书上的内容,说:“药物和心理治疗,加上练习,有概率能恢复原样。”
禅院直哉:“……”
“麻烦你帮我保密,报酬不会少。”他牙根紧咬地说出这句话。
家入硝子无所谓地点头,她也不会闲的没事儿泄露病人隐私。
禅院直哉满脸阴郁:为了治病,就得留在高专,还是躲不过,现在我为鱼肉,他为刀俎。
禅院直哉气得捶了一下床,发出嘎吱一声,反震得他自己的手发麻。
“直哉少爷,我终于找到您了。”医疗室门口忽然窜进来一个面容老实的青年。
他是负责照顾禅院直哉的侍从,之前听了禅院直哉的命令,下山去给他买午饭。
回来就隐约听说少爷和另外一拨人起了冲突,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来。
“您没事儿吧?!谁敢伤了您,等我回禀家主……”
“回什么回!”欺软怕硬的金发少年跟自己的侍从发着脾气。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通了一颗苍蝇似的,遮掩道:“不过是同学之间切磋而已。”
“何必闹到父亲那里去。”
禅院直哉很清楚——自己阳.痿的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到禅院家!
() 这关乎他的地位与特权。()
没有了咒术师的实力,那么他在禅院家就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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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宁愿在东京高专治,也不肯讲自己废了的真相告知禅院家的原因。
“好的。”侍从也习惯了禅院直哉反复无常的脾气,好声好气的哄着。
“少爷,高专宿舍里装了按摩浴缸,您打了一场架也劳累了,不如去松一松?”
禅院直哉阴着脸点头。
主仆两人出了医疗室的门,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路上正好碰到伏黑惠。
禅院直哉心里邪火四起,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那个瘟人。
于是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小不点,言语恶毒地揣测伏黑惠的父母,和桐原司扯上关系。
伏黑惠眼神平静,一言不发地听着,于是禅院直哉越说越起劲。
“吱呀——”
突然,隔壁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健壮魁梧的身影,他有着一头凌乱的黑色短发,嘴角有一道疤。
即便容貌相较于几年前有了变化,但禅院直哉还是瞬间认出了对方。
“......堂哥?!”
禅院直哉两眼放光。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叛出家族之后就……”
伏黑惠仰头,平静地说道:“他说我是桐原哥哥的儿子。”
这是他从真花姐姐那知道的——
他爹最听不得这个。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本来就烦。
那小奸商不仅怂恿着夜蛾正道没收了他的大部分咒具,还给他分配了一堆祓除咒灵的任务。
基本上就是连轴转。
连一次赌博的空隙都没有。
把他当工具人用。
原本伏黑甚尔琢磨着那做咒骸的男人看着憨厚好骗,就想谈条件,钱可以谈一谈。
但夜蛾正道也变得滑头——
“伏黑先生原本是对我的学生们杀人未遂吧?”
“现在的工作相当于将功折罪,所以也是不发工资的,什么时候做完再谈其他。”
嘁。
伏黑甚尔抽了抽嘴角,早知道要还那么多债就去死了。
身为罪恶根源的小奸商,此刻在伏黑甚尔心里已经进化成了大奸商。
不是唯一让他感到稍微有些值得的是,九亿儿子还在。
趁大奸商不注意,还能卖。
也就是说伏黑甚尔的人生盼头就这么一点儿吧,忽然有个人蹦出来,又说姓氏的事。
这不往他的伤口上戳。
不揍一顿都说不过去。
“哦?”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发出一个短暂的音节。
男人身上散发着黑气。
禅院直哉看了眼伏黑惠,又看了眼伏黑甚尔:“误、误会!”
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贱的金发少年,瞬间冷汗津津,与堂哥重逢的
() 喜悦瞬间褪去。
“啊啊啊啊!”
惨叫声来自一天挨二顿揍的禅院直哉。
·
另一边,夜蛾正道带着桐原、夏油和五条二人,一起去了高专内部,贴满了符纸的地牢。
越往下走,就越冷。
桐原司问道:“夜蛾老师,是蓝发咒术师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前后几人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显然地牢以前是没什么客人的,桐原司甚至在头顶看到了织了一半的蜘网,一只蜘蛛在辛苦忙碌。
桐原司有点看入迷,脚步放慢,不断的用目光追逐着那只小蜘蛛。
倏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
他仰头一看——
是夏油杰。
黑发少年嘴边挂着微笑,锁住他的肩膀,转瞬即逝,力道瞬间放轻,推着他向前走。
夜蛾正道的声音继续响起:“是,他的肉.体崩溃到一定程度了,即便是硝子的反转咒术也无力回天。”
察觉到崩溃之后,夜蛾正道就把家入硝子接到了地牢,暂时用反转术式稳住他的命。
这也是夜蛾正道接到学校内有人斗殴的消息后,能把家入硝子捎上的原因。
因为两人都在地牢。
“那人的名字是鹿紫云一,四百年前的咒术师。”夜蛾正道继续说道。
“他和羂索定下契约——待等到合适的时机将他复活,与两面宿傩一战。”
五条悟摸着下巴道:“宿傩怎么复活?”
夏油杰沉吟半秒:“受肉?”
夜蛾正道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夏油君说得对,鹿紫云一他说——”
宿傩并未复活,但羂索却提前将他受肉,本该是违背契约的。
但不知为何,羂索似乎并未受到惩罚,鹿紫云一也不是非常在意。
他脑袋里只有宿傩。
当羂索告知他宿傩的转生有了阻碍,而那个阻碍就是桐原司的时候,鹿紫云一想都没想,直接来找人。
“后面发生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鹿紫云一是羂索的弃子。”
“被天使术式判定为邪恶的受肉.体,遭到了净化,随即出现了肉.体崩溃的状态。”
桐原点头道:“他现在状态怎么样?”
“快撑不住了,他说想见你。”
五条悟“哈了”一声,疑惑道:“为什么要见司,交代遗言吗?”
他话音刚落,夜蛾正道把门推开,叮嘱道:“桐原,他的样子有些奇怪,你们稍微做一点心理准备。”
五条悟颇为好奇。
奇怪?
能奇怪到什么程度?
桐原司等人跟在夜蛾正道身后走进去——
入目可及之处皆是用来封印的符纸,有成年男性手臂粗的长绳上也缠着符咒,将那人的手腕捆住。
这里的灯光接近于昏黄,但也一眼就能
看到被禁锢的那人。
“噫,他居然有两张脸!”五条悟率先出声。
夏油杰看到后也脸色一凝。
更像是恐怖片里的画面。
他虽不至于感到害怕,但看到这种还是不自觉的皱眉。
桐原司却并没有感到不适,而是上前,轻轻地笑了一声,说道:“神奇。”
原本的鹿紫云一五官与五条悟很是相似,在某些角度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但此刻却完全看不出来了,因为鹿紫云一的左右两边脸,是不一样的五官和骨骼走向。
勉强能一边属于鹿紫云一,另一边则是相貌清秀的男生。
而且边界并不分明,仿佛有两个灵魂在争夺这具肉体一般,撕扯着、紊乱着,变得扭曲无比。
鹿紫云一从虚无中听到了还算耳熟的声音,费力地睁眼:“你、你来了......”
“嗯,听说你想见我。”
鹿紫云一没有力气点头,只能眨眼:“不甘心、啊......”
蓝发咒术师勉强笑了笑。
“羂索、骗……你很、有潜力,如……”如果还能活着就好了。
鹿紫云一是个武痴。
他心中的善恶观念很模糊,邪恶与正义的纠缠他也不关心谁是胜利者。
打架,打架最爽了!
身体与头脑的配合到极致,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这是鹿紫云一最喜欢的事情。
但、现在算什么?!
“想活、活下去,还没和你好好地……打一场呢?”鹿紫云一轻声道。
这样的人生,实在充满着遗憾,死得太亏了!
现在,一切都被羂索毁了。
现在鹿紫云一也反应了过来,他是被当做枪使了。
自己没能打到宿傩,甚至没能和桐原司这个难得的进步型敌人好好切磋一次。
如果他技不如人,输得痛痛快快,鹿紫云一承认,即便是死了也无憾。
现在不上不下,死了都白给。
“不想死?可以啊。”桐原司笑着说,“杰,把天使放出来。”
随着夏油杰操控着咒力,眼瞳灿金,眼白漆黑的人形天使咒灵显露了身形。
鹿紫云一反应了一会,随即瞪大了唯一一只可以自己控制的眼睛:??
这是死前的幻觉吗?
天使变咒灵了?
桐原司拍了拍鹿紫云一的肩膀:“多想点让自己心梗的事。”
“看看,只要死不瞑目,你也能转生成咒灵的。”
鹿紫云一:“......”
啊?!
死不瞑目,要怎么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