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威势更盛,拥有军部最高派遣权,他只能忍下这口气,上了沈副官调来的飞行器。

其余议会成员见阁老离开,也不敢再驻留此地与顾珩抗衡,纷纷离开。

宫殿前,很快只剩下三个人。

“温时鸣,你还不打算走?”顾珩淡淡扫过他。

“啧,催什么催。”温时鸣看向谢知玉,狭长眼眸里倒映着深沉的夜色,“宝贝,我们还会再见的,如果你想离开首都星,只要拔下鹦鹉头上的羽毛,我随时带你离开。”

他没有经过omega允许,擅自低下头,轻轻吻过omega的眉心,低笑一声,“我走了。”

话落,没忘记抽走被omega放回大衣里的《男德的尽头是舔狗》,却将大衣留下,转身上了飞行器,如一颗偶然撞入首都星的流星,在达到动能为0的阈值时,又洒脱调转方向,拖尾而去。

谢知玉收回目光,手插进宽大风衣的口袋里汲取暖意,斜睨了一眼还没打算离开的Alpha,却并不上前搭话,抬腿踩上台阶,朝自己的宫殿大门走去。

身后脚步声随之响起,始终离他一步之遥。

直到宫殿大门自动打开,他走进去,转身正要关门,一双有力的手臂忽然扣住他的腰,将他抵在了只合上一半的殿门上。

粗粝的指腹不知何时被它的主人褪去了黑色皮套,自他染上血迹的唇瓣来回轻轻摩挲。

谢知玉没马上挣脱,饶有兴致打量他眸底翻涌的隐忍,“怎么,嫌脏?”

唇上的血其实并不明显,是他刚开咬破温时鸣嘴唇时留下的。

“血脏。”顾珩低声道,“你不脏。”

“是么?那你在模拟场里,还总是摸我的肚子。”谢知玉轻笑一声,“难道不是看其他Alpha的孩子不顺眼?”

顾珩指尖微动,俯身逼近他,呼吸声近在咫尺,依旧没松开他唇瓣上的手指,帽檐下的眸子颜色愈深,“模拟场?”

“怎么,又要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谢知玉伸出手,指尖点了点Alpha左胸口那处曾被他用子弹穿透过的地方,“顾上将,嘴硬的Alpha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还要我提醒么?”

顾珩呼吸沉了沉,“嗯。”

“那不是不顺眼。”

“嗯?”谢知玉的指尖从他胸口上移,抚上那张英俊凌厉的脸。

顾珩沉默片刻,淡声道:“是二十四岁的我,在尝试如何爱屋及乌,去爱你肚子里的孩子,只是……”

只是不等他学会,谢知玉就已经和叶闻息结束了这一切。

就像一场美好的梦,总是会在即将如愿以偿的时候戛然而止。

年轻气盛的Alpha会不甘,会气愤,甚至在得知一切真相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如何将喜欢的omega用权势困在自己身边,可顾珩睁开眼的瞬间,已经变回现实的自己,除却被omega逗弄过的无奈,再多的渴求与偏执,都只会被平淡的外表隐藏。

成熟的Alpha,更明白爱是克制,是一件需要等待的事。

他拥有足够的耐心。

“其实。”谢知玉捏了捏他脸颊上单薄的肉,“在你吻我时,就已经被我感染了。”

所以不管温时鸣最后捞不捞他,顾珩都会和他们一起出来。

“嗯,我知道。”顾珩搂着他的手紧了紧,“第一次在病房,我就知道你是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