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舒服?”顾珩深深望着他。

“你没有资格让我舒服。”谢知玉看了他一眼,无辜地笑了笑,“顾珩,你只是我在军校无聊时的消遣。”

“那谁有资格?叶闻息?还是温时鸣?”顾珩定定注视他。

“可能我说的不够清楚。”谢知玉从他上衣口袋里抽出那张被Alpha珍藏的,轻薄得没什么重量的纸片。

纸片显然被保存得很好,没有任何折痕,上面浅淡的吻痕丝毫没有褪色。

谢知玉捏着纸片,盖住顾珩的唇,凑近,对着吻痕的位置,隔着纸片吻了吻Alpha的唇。

鼻翼紧紧贴在一起。

“你一直在监控整个军校,应该早就查到,我之所以愿意接受军方的邀请,就是为了在军校学习机甲。”谢知玉与他四目相对,轻佻地蹭了蹭他的鼻尖,“一个omega学机甲,要么是为了逃婚,要么就是为了以后离你们这些傻|逼Alpha远一点。”

“顾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omega没了你们这群自大的家伙,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皇太子与二殿下都是Alpha,也包括他们吗?”顾珩低声道。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omega在他的办公室里意乱情迷,也没有想过先陷进去的那个人是自己。

在他过往百年的认知里,omega是娇贵的,必须倚靠Alpha才能活下去。

而这一点,也在无数岁月里得到了证实,他一直对此深信不疑,并将omega视为累赘。

所以才会一直拖延到今日,依旧不肯接受家族为自己安排的联姻。

直到谢知玉的出现。

他应该庆幸与自己纠缠的omega从不会过多纠缠,也从不粘人,就是他心里最期望的那样,不会对他的军务有任何干涉与耽误。

可事实却是,他因为看不见Omega眼底有丝毫的眷恋而恐慌。

留不住。

就算他收敛在战场上的所有冷血暴戾,都留不住。

这是谢知玉赐予他,对于omega轻视的惩罚。

“小时候我被皇兄带去他的机甲里参观,才知道Alpha不但可以拥有自己的机甲,还可以随时随地开着机甲飞往其他星球,想去哪就去哪,而不是就连出个门,都要被人指责,给自己的父亲与未婚夫平添困扰。”谢知玉摊手。

“不要用这种复杂的眼神看我。”omega轻笑一声,“我只是想要和Alpha同等的东西,不想成为顾上将口中就连上个机甲都要被Alpha看顾的金丝雀。”

“事实证明,Alpha不一定是掌控者。”谢知玉随意将那张纸片丢在地上,指尖挑起顾珩的下巴,“就像你们几个顶级Alpha,不照样被omega耍的团团转么?”

顾珩顺从地抬起头,手下意识想要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却被他克制住。

“至于你说的我两位兄长——”谢知玉从他腿上起身,不紧不慢扣上袖口上的纽扣,“顾上将第一次离开首都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时,你的父亲并不会因为你离家太远而担忧,而是为你自豪,这种自豪,不该独属于Alpha。”

“手链就算你今天陪我玩的报酬,走了。”谢知玉转身,军靴不甚在意踩过那张留有吻痕的纸片,离开了办公室。

顾珩望着那张被印上鞋印的纸片,觉得被踩碎的不是上面的吻痕,而是他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闭眼感受着心被踩碎的密密麻麻的疼。

……

三天后,军校医务处再次给谢知玉发来通讯。

阮安歌的手术很成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