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脸,却在月光照耀下泛着红,眼睛是迷离的,某种期待感让他浑身都兴奋起来。
知玉哥那么讨厌这个家伙,如果,如果他把他杀了,是不是就可以让知玉哥奖励他了?!
阮安歌又有点委屈地想,不,不可以让知玉哥知道他是Alpha。
他已经很用力地在听话了,怎么可以被抛弃!
少年黑眸沉沉找不见一丝光,仿佛陷入了可怖的梦魇中,攥住白昀的手无意识收紧。
直到白昀缺氧失力,摔碎了怀中抱着的虞美人。
那一声清脆的声响终于将他从梦魇里拉回。
阮安歌松了手,面无表情地垂眼,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真是碍眼啊。
白昀狼狈的摔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从未离死亡这么近过,阮安歌就是个疯子!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杀我,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不是帝国的最高掌权者尚且暗中照顾,就凭借那两位皇室Alpha对谢知玉的宠爱,早就将他灰飞烟灭,哪里还轮得到阮安歌?
他白昀也是皇室,当初陛下既然会忍不住诱惑背叛皇后,如今尽管心怀愧疚也会照样忍不住心疼作为私生子的他。
皇宫也是他的家,谢知玉拥有的东西他为什么不能抢过来?!
阮安歌微微一笑,“看来你对这个私生子的身份还挺骄傲。”
“私生子又怎么样?我活得不照样比谢知玉漂亮?”白昀说着,触及到Alpha冷下的眼神又感到害怕,“不想谢知玉怀疑你的身份,就不要把今天晚上我来后花园拿花的事说出去,他有多厌恶别人的欺骗,尤其是来自Alpha的欺骗,你不会不知道吧?”
阮安歌不笑了,目光扫过omega全身,像是在思量如何将这幅柔弱的躯体完美分尸,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干,只是遗憾地蹲下身将那株被谢知玉照料得很好的虞美人握进手心,然后转身离开。
白昀瞧着他时而笑嘻嘻的,时而又委屈地泛着泪光,浑身汗毛倒竖,许久才缓过神匆匆朝反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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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玉本是窝在沙发里看书,后来太困就睡着了。
房门推开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懒懒睁开一条缝,瞥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俯身将他抱起。
鼻尖钻入一丝香气,是虞美人与玫瑰混杂的气味,以及淡淡的泥土芬芳。
“知玉哥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会感冒的。”头顶传来少年委屈的抱怨。
“你又去园子里偷我的花了?”谢知玉耷拉着眼皮,懒洋洋道。
以往阮安歌每次离开皇宫,都会带走一支园子里的玫瑰,说要放在床头,这样才能一夜好梦。
阮安歌将人放在床上,无声描摹omega的脸部轮廓,一遍又一遍。
他低头凑近,唇瓣与omega的唇瓣只差一厘米,“知玉哥会生气吗?”
谢知玉太困,睁不开眼,往日慵懒的嗓音都变得软绵,对少年危险的眼神毫无察觉,“你偷了那么多次,哪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