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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砚不恼,反而笑了起来,“你可以直接拒绝我。”

庄冬卿低头,揉耳朵,手下是烫的,嘟囔道,“你也可以不提的!”

*

庄冬卿再出来,临近午饭,岑砚也睡着了。

回东厢用了饭,午休过,再没御医上门,岑砚喝了解毒的药。

庄冬卿也去找了一趟赵爷,说了有关治头晕和上吐下泻的药剂想法,得到了赵爷的认可,给岑砚安排上了。

晚间庄冬卿问了问岑砚,柳七亲自过来了一趟,问他要不要去西厢看看。

庄冬卿迟疑:“可以去吗?”

柳七:“自然可以,您想来尽管来便是。”

庄冬卿后知后觉,王府的人似乎不再怀疑自己了,想了下,点头。

直到晚上岑砚才用了点粥,白粥,什么胃口都没有,庄冬卿看过岑砚,顺便陪他用了饭,才走的。

翌日,果如岑砚所料,第二拨太医来了。

庄冬卿睡醒,刚迈出院子,便听到外间吵吵嚷嚷,六福说宫里又来人了。

庄冬卿自知自己不会演戏,这次也没有过去凑热闹。

等人走了,问了两句,照旧是午休后过去看看人,再次用毒,瞧着更虚弱了。

庄冬卿心里不是滋味,但确实不是他能帮上忙的,也不做声,只挑着自己能帮上忙的多少做一些,比如陪着喝喝药,用用饭之类的,岑砚提,他就不会拒绝。

第三天没人来。

第四日又来了一批御医。

第五日陛下久违的临朝,当庭申斥了之前参奏岑砚的大臣们,并言岑砚一心为着大盛,不顾自己的安危护驾,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不容他人诋毁。

给护驾一事定了性,又以心性残忍,府邸连着虐待死了数位下人一事,狠狠斥责了三皇子,罚了他半年俸禄,作为此事的终结。

一时间朝堂上风向逆转,众大臣皆是关心起岑砚的病情来。

*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庄冬卿也并不多高兴。

连着数日的用毒,岑砚身上出现了很严重的免疫反应,吃不进东西,上吐下泻不止。

早上庄冬卿便发现了,下午感觉岑砚的体温也有点攀升起来,焦急。

“不能再这样了,他会出事的。”庄冬卿严肃道。

说完这句话,过些时候,庄冬卿便发现岑砚喝水都往吐了。

岑砚让柳七扶着,他跟着。

吐完,岑砚还有心力劝他道:“不是让你在外等着?跟进来干嘛,脏。”

庄冬卿:“……”

庄冬卿将手上的干净帕子递给柳七,让柳七服侍岑砚擦脸,换自己扶着人。

“知道了。”

不认可,但语气是轻的,也不同岑砚吵,更多的是无奈。

正焦急,消息便回来了。

得了想要的,岑砚终于同意不再用毒,庄冬卿也终于松了口气。

解毒的草药终于可以大剂量地喝了。

但排异反应却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消下去的,喝药岑砚也吐,没办法,只能等着。

下午岑砚睡了会儿。

傍晚庄冬卿又去看他,见人一副憔悴的模样,难受,坐床边问他,“值得吗,其实,也就是一句认可。”

问的时候以为岑砚睡着。

孰料人是醒的。

“不止。”

岑砚回道。

“等我好点了再同你慢慢说吧。”

顿了顿,还是多加了句,“是后面很多脏事我也不想沾手了,其实圣上也清楚的,不过是博弈罢了。”

但伤害的是自己的身体啊!

这句话庄冬卿死死咬住了,觉得自己没资格说。